白芙蕖不知道的是,白瑞謙從她這裡出來,直接就去了上早朝。而早朝之後,他直接就去了白芨蕖那裡。
說來說去呢,白瑞謙是一個很古板的人。在他看來,他女兒既然已經當了皇後,他這個當父親的,就應該按照臣子和君主的禮儀,向她行禮。
所以,白瑞謙一到白芨蕖那裡,自然就要行大禮,邊行禮邊道:“臣白瑞謙拜見皇後娘娘。”
按理來說,白芨蕖這做女兒的,不管怎麼樣,麵對自己的父親,態度多少是要放低的。可她才不,越是這樣,她越是在白瑞謙麵前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等白瑞謙跪在那有點時間了,才悠悠地道:“來人,快扶我父親起來。父親,你這是作甚,可是折煞女兒了。”
沒等宮人們來扶,白瑞謙就自己起身了,接著就開口道:“娘娘這說的哪裡話。娘娘是皇後,是君,老臣是臣,君臣之禮自然是要大過這父女之情的。”
“既然父親如此遵循禮儀之道,那本宮也就隨了父親的意思罷!言歸正傳,父親今日來找本宮,可是為了二妹妹昨夜夜闖皇宮之事?”白芨蕖麵帶微笑的道。
白瑞謙見她說的如此直白,隻好點頭道:“是,確為此事。”
白芨蕖微微一笑:“那父親此行過來,是想要本宮怎麼做?是當昨夜的事沒發生過,還是把昨夜知情的宮人們都給殺了,一定要保全我這將軍妹妹?”
白瑞謙自然能聽出白芨蕖這話裡話外的的諷刺,可是也隻能當做沒聽出來,接過話道:“老臣不是這個意思,隻是她此行回來雖然沒有陛下的旨意,可畢竟是打了一次勝仗回來的。所以,對於這樣一個,既與娘娘走著血緣至親,又對我們淮央非同一般作用的人,還希望娘娘高抬貴手……”
他話還沒說完,白芨蕖就打斷了他:“希望我高抬貴手?父親,她這次回來可是明明白白說了的,是要找我報仇的。我可不覺得我做了什麼於她不利的事,她憑什麼在本宮一國皇後麵前如此猖狂,她置我淮央皇宮是擺設不成?”
“娘娘,你知道她沒有這個意思……”
“她沒有?她就是好的?父親,她不過就是個半路回來的女兒,你怎的就如此偏心?就算女兒的生母地位不高,不得你喜愛,可我畢竟是你的女兒。況且現在,我還坐在這皇後的位置上,難道不是我才應該得到你全麵的保護和無條件的信任支持嗎?她白芙蕖到底算什麼!”白芨蕖說著就憤然起身,一步步走向白瑞謙。
白瑞謙看著這個和記憶中不那麼相像,可其實又很像的女兒,心裡有些無可奈何,最終在她說完這些話的時候,他跪下行禮道:“是老臣唐突了,請娘娘恕罪。既然娘娘心意已決,想來老臣多說無益了,就先行告退了!”言罷,不等白芨蕖準許,起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