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就如此確定呢?朕這皇宮就如此戒備不嚴?她一個女子能這樣自由出入?還有,皇後你也沒有受什麼傷害,她畢竟是你妹妹……”
“是,陛下,她是我妹妹。可是如果就因為她是我妹妹,就可以肆意違反宮中的規矩,那豈不是會被人詬病了?”白芨蕖一副,為姬承傾著想的語氣。
白芙蕖含著笑看著她,並不說話。她倒是很好奇呀,這個白芨蕖,難道就是這樣姬承傾給控製住的?怎麼看著姬承傾不像是,被她完全控製了的感覺,眼神也還是很清亮,沒有迷糊不堪的樣子。
白芨蕖見姬承傾不說話,接著又繼續道:“陛下,那一天可不止臣妾一個人看到她進宮來,臣妾身邊跟著伺候的人,也是清清楚楚的聽到了她威脅臣妾,說她這一次回來是要找臣妾報仇的。她要找臣妾報仇,臣妾倒是不怕的。可是臣妾怕的是,萬一牽連到陛下你怎麼辦?臣妾可是不能看著陛下你受傷的!”
姬承傾看著白芨蕖:“朕豈是她一個小女子想傷害就能傷害得了的?再者說了,找你報仇?這裡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她是你妹妹,怎會要找你報仇?”
白芙蕖這個時候搶在白芨蕖之前,開口回答道:“陛下,這件事,臣女倒是可以給您一個回答。臣女有一個帶大我的婆婆,叫黃婆婆,如果沒有她,臣女根本回不來將軍府,現在更不可能站在陛下您麵前。”
“我們當初住在秀山村,當時臣女叫黃葉,小名叫小葉子。在秀山村,黃婆婆對我極好,教會了我很多。可以說,如果沒有她,就不會有今天的臣女。所以,陛下應該也能夠想象得到,黃婆婆對於我而言有多麼的重要。”
“可是,在臣女鎮守子山鎮的時候,和赤安人馬對峙的時候,黃婆婆被人害死了。對臣女如此重要的人被人害死,我想是個人都會有,想要報仇的心理,臣女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
“而臣女的貼身婢女,在黃婆婆被害死的這件事上,被人誣陷,為之自證清白自儘了。兩個對臣女來說如此重要的人,都被人給害死了,臣女士無論如何都忍不下這口氣的。”經過多方調查和取證,臣女知道了殺人凶手是誰,難道就不該去找對方要個說法?甚至不能讓她知道,我已經知道了,是她傷害了我重要的人的嗎?”
白芙蕖的語氣越來越嚴厲,白芨蕖在姬承傾的肩頭,聽著心裡有些發顫。
等她話一說完,白芨蕖立馬坐直身子,厲聲道:“白芙蕖,你這是在跟誰說話呢?你說的都是些什麼話?難不成,你的意思是是本宮,殺了你的黃婆婆和你的婢女嗎?且不說不是本宮,就算是本宮,那又如何?”
“一個糟老婆子而已,一個婢女丫頭而已。殺了不就殺了,死了不就是死了,有什麼大不了?本宮現在是淮央的皇後,堂堂一國皇後,難不成還要為兩個這麼卑賤的人賠命不成。”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你還不是天子呢,我的姐姐。再者說了,我也沒說是你呀!不過這到底是不是,你心裡很清楚。而我,隻是想告訴你,妹妹的想法而已,也想讓你知道,妹妹是個有仇必報之人。”
“妹妹想著,這也可以說是我們姐妹之間的一種交流,應該不為過吧?再者說了,我那天有沒有進宮來,這是不是還得另說?皇後娘娘,你怎麼就這麼確定,那天進宮來的是我呢?那天站在你麵前,說了那番話的人,就是我呢?”
白芙蕖說完這話,嘴角一抹詭異的笑容。
白芨蕖自然不甘示弱:“怎麼就不是你?本宮可是看得真真切切的,你要是說本宮看錯了也就罷了,這屋子裡的所有宮人,那天晚上都在,他們所有人都看到了那個人。也就是你,扮成了宮女的模樣,還是給本宮準備洗澡水的宮女。跟著本宮進了浴池,就在那裡,你跟本宮說的那一番話。你說你回來了,你這次回來,是找本宮報仇的!”白芨蕖說這話的時候,指著白芙蕖的手都微微發抖了。
姬承傾看著白芨蕖這副狠厲的模樣,抬頭就問在場的宮人道:“皇後娘娘說,那天晚上你們都在場。還說你們都看到了,進宮來的那個宮女,那個刺客是白芙蕖白將軍。現在朕就問你們,你們看到的是不是這張臉,一個個最好給朕說實話,否則的話,小心你們的項上人頭。”
姬承傾這話說出來,白芨蕖心裡就舒服了,在她看來,姬承傾這是在幫自己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