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芙蕖的話,倒讓王荏皎和連籽芯有些摸不著頭腦,王荏皎當即就問道:“赤安這場暑災可來的洶洶,而這場雨來的也是酣暢,這自然的,可不就是對他們來說是好事嗎?而對你們淮央來說,自然就不是什麼好事了啊,你這話說的,倒是什麼道理?”
白芙蕖本來是下巴尖兒抵在床榻上,眼神有些發愣,好半天才道:“你們啊,到底還是知道的不多。不是我惡毒,這個法子,到底也還是老天爺讓我得來的。”
“好了,芙蕖,你可就放過我們吧,彆再賣關子了,直接說下去吧!”連籽芯催促道。
白芙蕖側頭趴著道:“你們看啊,這昌安城裡的老百姓們,剛經曆過一場暑災。這大雨突然這麼一來,在他們看來,這肯定是件好事,旱後逢甘露嘛。可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在這久旱之後,突如其來的大雨,很可能會演變成洪災。”
“而演變成洪災之後,他們所要麵對的,就會有一係列的問題。據我所知,這赤安國以前可從來沒有這樣過的情況。我想你們對他們這邊的地理情況的,位置是是偏南的。除了我們淮央,整個九陸五國,就屬他們的地理環境是最好的。”
“可是今年,他們麵臨了幾百年來從來沒有遇到過的旱災。而接下來,他們又將會要麵臨的,是幾百年來從來沒有遇到過的洪災。這些之後,他們就會麵臨到一個更嚴重的問題,也就是我要說到的重點,那就是瘟疫。”
連籽芯點點頭道:“你說的這些,我大概是能明白的。可是,你說的什麼,不是你惡毒,而是老天讓你得來的法子,是什麼法子?”
“這個法子就是,讓他們的瘟疫,提前爆發!”白芙蕖說這話的時候,眼神迸發出一瞬間的惡毒,她從來沒有過這樣。
王荏皎有些詫異,奇怪的問:“瘟疫這種事情,還能提前讓它到來嗎?”
連籽芯卻明白了,因為她是知道白芙蕖擅長用毒的。毒,那可是千奇百怪的,就她自己所知道的,沒有千種也有萬種。想讓瘟疫提前到來,對於白芙蕖來說,確實不是什麼難事。
再者說了,相比白芙蕖,她自己本來也就更不是什麼善良的人了。就彆說南聖哲這一次又一次的欺騙她們,一次又一次的傷害白芙蕖,所以她當即就表示了讚成。
“芙蕖,你說的這個法子,我是能夠想到的。當然,現在也能夠提出我的意見,那就是支持,無條件的支持。你要做什麼,需要什麼幫助,你都可以跟我說。雖然我現在還不知道你具體會怎麼做,可是,我能夠想到的是,這個法子一定能夠奏效。”連籽芯如此說道。
雖然連籽芯一直以來都表示無條件支持她,可是當她都這麼說的時候,連籽芯竟然還這麼支持她。
於是,白芙蕖覺得有些奇怪,當即就問連籽芯道:“你就無條件的支持我,你不會覺得我很惡毒嗎?”
這次回答的不是連籽芯,而是王荏皎道:“這有什麼惡毒的,你要是有法子,就儘管使出來。現在的情況,我們又不是不知道,南聖哲和他那個惡心人的父皇,都是怎麼對你的。”
“所以,芙兒,就像連籽芯說的那樣,不管你想怎麼做,我們都支持你。你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儘管跟我說,我們會無條件的提供幫助,我也是這個意思。”
對於他們倆的這一番剖白,白芙蕖還是很感動的,當即表示:“你們放心吧,分寸我會把握好的,總不過不會死太多人就是了。至於昌安城的老百姓,我畢竟也不是那麼心狠手辣的人,也不想讓他們受到太多的傷害。隻要我能達到我的目的,我想能不把老百姓牽扯進來就不牽扯。”
做了決定之後,很快,白芙蕖就把風煙鈞叫了進來。告訴他,要他出一批糧食,而且是一批上好的糧食。風煙鈞來之前,就受了了連籽芯的囑托,要無條件的聽從白芙蕖的話。所以對白芙蕖的吩咐,也就沒有任何異議就應了下來。
而白芙蕖則在這批糧食上做了手腳,一如當初,連籽芯在子山鎮,對南聖哲的那些糧草上做手腳一樣,隻不過白芙蕖下的料不一樣而已。之後,風煙鈞得到白芙蕖的吩咐,把這批糧食,送進了昌安城。對於淮央的將士們中任何一個人,這件事都做不到,隻有對白芙蕖不是什麼難事。
這也是白芙蕖第二次覺得,風煙鈞這趟跟著他們來,總算是沒有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