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就是,身為敵對國家,如果淮央的人救了他們赤安的人,是不是就會有很過分的要求提出來呢?他們這些老百姓接受了淮央那些人的救治,在朝廷那裡算不算通敵叛國呢?
可是都到這個時候了,到這性命攸關的時候了,誰還顧得了這些?
想通了這些,於是,老百姓們就開始拖著病體,互相攙扶著,紛紛向城門走去。
城門外,連籽芯的手下早已經在第一時間就把消息傳遞出來了。
接到消息之後,連籽芯自然第一時間,就把這個消息告訴給白芙蕖,順便提出自己的疑問:“芙蕖,你是不是早就算準了,事情會向這一步發展?而且我手下的人來報說,那些百姓其實並不像是,得了很嚴重瘟疫的感覺,還能夠像互相攙扶著來到城門那裡。所以,你是不是並沒有做多少手腳?”
你是不是到底還是心軟了?這是連籽芯的疑惑,隻是在心裡,並沒有問出來而已。
白允衍自然可以從連籽芯的,話裡話外聽出點什麼,而他對連籽芯和白芙蕖之間的關係,也是有進一步了解的。
當即,白允衍就對白芙蕖道:“小妹,你也太菩薩心腸了,這裡麵的這些人,就應該真正的得一場,無法救治的瘟疫。”
“阿衍,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倒是覺得小妹這事做得對?既達到了想要的目的,又沒有真正的做傷天害理,你要知道,赤安這些老百姓,那也都是人命啊!”白允茂正色地道。
“可是大哥,我們都是上過戰場的人,戰場上刀劍無眼,兩國交戰,死傷無數,這是很正常的事情。關鍵這樣的死傷是直接見血的,而現在這瘟疫,他們就是死也都還沒有死得那麼悲慘呢,算是很不錯了!”
眼看白允衍越說就越離譜了,白芙蕖趕緊打斷他的話道:“二哥,你少說兩句吧,大哥說的沒錯。而你所說的,兩國交戰,死傷無數,這也沒錯。可是你要知道,這死的都是上戰場的,將士們在沙場上馬革裹屍,對他們自己而言,其實是一種光榮,是死得其所。”
“可是老百姓不一樣,不管是我們國家的父老鄉親,還是他們國家的老百姓,他們平頭百姓從來都是無辜的。國家換了國君,皇帝換了人做,這些對他們來說,都沒有多大的關係,他們還是一樣的過活。”白芙蕖說這話,眼神若有似無的朝身後看了看。
白允衍一下就理解了白芙蕖的意思,他也知道,在白芙蕖的身後,是淮央近十萬的將士。而他自己身為,白芙蕖這個主將旁邊的副將,如果這樣視人命如草芥,對他們來說其實是一件很寒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