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南奇回答道:“殿下,現在不是想這樣的事情的時候。淮央的大軍,已經兵臨城下了。不管說你是身為咱們赤安的太子,還是咱們赤安的普通百姓,這樣國難當頭,是不是應該把這件事放在頭等位置呢?男女私情,這個時候,不應該想的吧?”
南聖哲突然歎口氣道:“南奇,你其實不了解我?我今天就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吧,其實從從我出生到現在,我對這個皇位的渴望,根本就及不上我對男女私情的渴望。當初是我沒有遇上那個人,所以我一直壓抑著自己的那種感覺,空無寄托,其實很難受,你知道嗎?”
“可是現在,應該是當我遇到白芙蕖的那一刻,我的心,那一刻,像浮萍一樣的心就有著落了,就從此係在了他的身上。我找到了那個人,所以我對皇位就沒有那麼渴望了。而我做這一切,也不過是為了引起她的注意而已。”
“可是我沒有想到的是,適得其反了。我早就有些後悔了,我其實不應該走到如今這個地步的,我應該守在她身邊。我也應該,讓她感受到我有多麼的愛她,我有多麼想要和她在一起,哪怕這是多麼不可能的事。”
“也罷,事情都自己到今天這個地步了,我和她之間也該有個了解了,反正無論如何,我們是再無可能了。還有就像你說的,身為赤安國的太子,不管如何,也應該為這個國家,為我的這個身份儘一份責任。走吧,和我一起上城牆。”
當昌安城老百姓打開城門的時候,就看到,以白芙蕖為首,身後跟著烏泱泱一片淮央的將士們。百姓們以為自己上當受騙了,就想要轉身關上門,就聽見白芙蕖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昌安城的父老鄉親們,我們知道,你們因為這一次瘟疫,受苦了。我們是淮央的人,你們定是知道的。按理來說,你們赤安國的事,不歸我們管。可是你們也知道,之前,我是如何出現在你們的城牆之上,又是如何從城牆之上掉下來。”
“這說起來,也是萬幸,上蒼保佑,我命不該絕,所以我又回來了。我這次回來,老天給了我一個使命,就是幫助你們。就這一次突如其來的瘟疫來說,末將不才,曾經學醫的時候,學過一些用藥方麵的學識。恰巧知道,你們這一次,並不是什麼瘟疫,而隻是被人下了毒!”
當白芙蕖把這些話說出來的時候,連籽芯和王荏皎可都被她給嚇了一跳。
白芙蕖這是怎麼了,她這怎麼一言不合就把自己的底牌給說了出來?
而接下來,白芙蕖說的話,就讓他們把心放回肚子裡,
隻聽見白芙蕖接著說道:“可是你們也知道,我們被鎖在你們城門之外,所以這毒自然不可能是我們下的。那大家可以好好想想,那還有誰,能夠讓你們全城的百姓,都中毒呢?之前你們城裡發生的那些事情,我多少也是知道的。”
“從我的身份來看,我自然是不好評價南聖哲他們父子倆的所作所為。畢竟,他們坐在高位上,體察不到民情,也是能夠理解的。可是我接受不了的,是他們視人命如草芥,不把你們老百姓當人。”
“我曾經聽過這樣一段話,老百姓就像是水,君王則是這水裡的魚。沒有水,魚就會渴死,由此可以知道,百姓對一國之君而言,應該多重要。在我們淮央,就是這樣。我們的君王,我們的皇帝,是把老百姓當做真正的子民的。”
“所以,我自然是看不慣你們皇帝的所作所為。下大雨的前一天晚上,我也可以告訴你們,確實是我自己找上門的。可是我隻是想和他們私下聊一聊,看看能不能不以戰爭的形式解決兩國的紛爭。”
“我想咱們在場的所有人應該都能想的到,兩國之間的紛爭,無非就是領土和利益。在我看來,也在我們皇帝的眼裡看來,這些都及不上百姓的性命重要。可是我沒有想到的是,我這相當於是使者的身份,在他們這裡卻遭受到非人的待遇,遭受到了侮辱。”
“父老鄉親們,咱們將心比心,如果是你們,站在我這樣的境地,又會怎麼做?所以,那天在城牆之上,展開了殺戒。而我們的副將,在城中,也開啟了殺戮。一場戰爭,也在那個時候,真正的拉開了序幕。可其實這並不是我們所想要的,我們帶著這麼多人過來,不過是撐撐場麵增加增加氣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