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芙蕖看到王荏皎這孩子氣的模樣,隻覺得好笑:“王荏皎,你真是像個孩子一樣。不讓進就不讓進,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反而啊,不讓進就說明這件事裡麵更沒這麼簡單了。我想問的是,是不是還有誰知道,你父王的宮裡有這麼一件東西,是可以看到之前發生的事?”
“還有誰知道的話……那就隻有王後伊魅紗了,她是肯定知道這麵記憶鏡的。我記得,當初下麵的人獻上這鏡子的時候,她也在場。而且她也知道,這麵鏡子,是可以看到過去發生了什麼事情的。”
“那不就是了,那就很可能是她從中作梗。咱們就不用想了,這件事情肯定和她有關,甚至不用通過鏡子來確定。現在這樣,不就是確定了嗎?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咱們就要找一找證據了。隻要能夠證明,是她囑意的這兩家人來找麻煩的,把這份證據擺到她麵前,她可不就是無話可說了?”
“說是簡單,找證據找證據的,可是最難的,就是這證據了。不用猜也知道,她肯定就隻是口頭上吩咐了這兩家人而已,又哪裡會存留些什麼證據。本來說有這個鏡子都還好,咱們還能夠通過這個鏡子,看到過去發生的事情。可是現在連鏡子都看不到了,咱們能怎麼辦?”王荏皎突然有些懊惱,他覺得剛才他就應該直接闖進去,跟他們廢話那麼多做什麼?
“哪裡就最難了,說來其實也很簡單的。證據對我們來說是難,可是對那兩大家族來說不是。對於這個證據,他們是一定會保留的。如果真的像我們剛才說的那樣,王後雖然隻是口頭上吩咐的他們,那我想著他們是一定會留下憑證的。否則之後東窗事發的話,很多事情就會說不清楚,有憑證在,什麼都好說!”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這件事情畢竟茲事體大。就算是有憑證,他們也一定會好好的收藏著,怎麼可能會拿給我呢?況且雙方都有憑證,咱們是從哪一方下手呢?我是覺得,這件事情到這裡倒是更難辦了。”
白芙蕖看著王荏皎皺著眉頭,歎了口氣:“你著什麼急啊,我說過有法子就有法子的。在陸上的時候,叔父曾經教導過我上戰場殺敵的一些策略。現在想想,其實這些不僅僅戰場上能用,平時也可以用得上。”
“比如說現在,我覺得要達到我們的目的,就得用計策才行。我想過了,你呢,今天晚上,就派人去拜訪蚌族派出的代表人。最好是深夜,就要做出一副遮遮掩掩的模樣。但是可以放出話去,或者見了人就可以說,蚌族和你開始有接觸了。”
“相信我,蚌族對於你派人去找,肯定多少都興趣。不管他們是真心鬨這一出,還是得到王後授意鬨這一出。他們對於你是背著楚連氏一族的,他們一定會有所反應。”
“這個時候,說不定對方就會問為什麼來找。你手下人該說些什麼,就很重要。我們要大致想一個說法,讓你手下的人能夠很好地回答他們,又能達到我們的目的。”
“關於蚌族這一邊,我話說到這裡。你應該能想到我說的,要你派的人怎麼回答吧,這我就不再多說了。第二天,一定要記住,第二天再派人去楚連氏,找楚連氏的代表人。”
“然後,把昨天跟蚌族的人說的話,再跟楚連氏的人反過來說一遍。就是說昨天晚上,是蚌族的負責人找上門。跟你說想要讓你通融,這塊珍珠蚌地交給他們來打理,在這件事情的處理上,希望你能夠傾向他們一些。”
王荏皎聽著她說的這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你說的這個,我是聽懂了的。可是口說無憑啊,我就這麼去跟他們說,楚連氏家族的人,就能相信?真是蚌族的人找過我嗎,他們就不會去和蚌族的人去核實?”
“王荏皎,你要知道,如果我們剛才所有一切的都是真實的。那他們現在是處於合作的關係,不管他們是不是真的來找過你,他們對他們的合作者做出了背叛他們的行為,就一定會很反感。這個時候楚連氏一族,一定會去找王後,告訴王後,說蚌族的人和你有聯係這件事。”
“既然你說是蚌族的人來找過我,那為什麼又要我深夜派人去主動找蚌族呢?直接把話傳出去,就說蚌族的人找過我不就成了嗎?我去找蚌族的人,他們也一定會派探子去,那看到了豈不是更不好說?到時候把話說開,蚌族的人就會說是我去找的他們嗎?那不就很好解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