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對他這麼緊張,說到底,謀士也不過是奴才。就算他有點什麼不同,也不過是一個小白臉奴才而已,難不成他不是什麼小白臉,而是……”
這次沒等她說完,又有人打斷了她的話。
而這一次,打斷她的人,不是彆人,卻是她的好二哥伏迪梓泰:“梓荷,你瞎說什麼,大哥說的對,白夫先生是父王,指派給大哥的,那就是父王選中的人。既然是父王選中的人,必定是有其得父王看中的,自然是人中翹楚。你現在在這胡說八道的,都瞎說些什麼!”
伏迪梓泰這個時候自然在心裡暗罵,伏迪梓荷這丫頭實在是太衝動了。白夫是女兒身這種事情,竟然也敢拿出來說。她要是,一不小心把白夫是女兒身的事情說出來,那她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明明自己之前和她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就嚴厲警告過她,這件事情是不要輕易說出來,他們自己知道就好了。哪怕放到最後麵,也算是藏著一張底牌,那也是不錯的。可是伏迪梓荷如果現在說出來,父王必定會生氣。
他們那個父王可不跟他們說彆的,隻會覺得,他們知道這件事,說明他們兄妹倆會去揣測他的想法。他這個父王向來就是這樣,他自己心裡在想什麼,除非他有意把它表達出來。否則的話,如果是他們幾個暗地裡去揣測他的意思,那可真的是觸了他的龍須了。
所以伏迪梓荷要是在這個時候,把這件事說出來,不僅是害了她自己,還會連累了他和他的母後。現在他母後已經是終身禁足了,還不知道伏迪梓荷要是把這事拿出來說,又會是個什麼樣的懲罰?
到現在,伏迪梓泰心裡真的是後悔不已,自己當初怎麼就信了這個伏迪梓荷,怎麼就覺得她可以幫助自己了?現在這麼看來,她簡直是最沒用的女人了,不僅自私自利,而且還自狂自大!
伏迪梓泰在這百轉千回地後悔怨恨,而伏迪梓荷卻也想不通,為什麼她的二哥,這個時候也站出來不許她繼續說。
她可不會去細想這裡頭的事,轉過頭看著伏迪梓泰就問:“二哥,為什麼不讓我說,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明明……”
“你還說明明,什麼也沒有,明什麼明,現在說的事情是大哥謀士白夫的事嗎?現在說的,是闌少府主今天晚上欺負了你的事。父王現在問你,大家都在說,今天晚上的事,就是你自己一手策劃的,你不好好說清楚這件事情,你扯其他的做什麼?”
“大妹妹,父王現在因為這件事已經很煩了,你難道還想添加父王的煩惱嗎?咱們做兒女的,不說給父王儘孝也就罷了,難道還要因為些捕風捉影的事,讓父王煩心嗎?那可真是不孝的很啊!”伏迪梓泰覺得自己已經儘力了。
到現在,說了這麼多,他明示暗示的,如果伏迪梓荷還要繼續糾結於,這個白夫的事情的話。那他,可就要徹底放棄這個大妹妹了,是死是活和自己也沒有關係了!
好在伏迪梓荷還不算是太傻,伏迪梓泰話裡話外的這重複了這麼幾次,伏迪梓荷就能聽明白他的意思。
於是咬咬牙道:“是,二哥說的是,是妹妹說錯了。其實,我也確實是在轉移話題,我不希望父王一直糾結在我這件事情上。可既然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也就不得不解釋,那我就隻好把今天晚上的事情,詳詳細細的說給大家聽了!”
“大妹妹,你可是得要仔仔細細清清楚楚地說才好,莫要因為你,而連累了其他人。今天晚上的事,大家都知道茲事體大的,一旦說出來,牽連到的人,可就搞不好什麼都沒指望了!”伏迪梓泰又來了這麼一句。
彆說伏迪梓荷能聽出來他是在警告自己,就連白芙蕖他們也都聽的出來。白芙蕖聽了他這話,還在心裡想著,這個伏迪梓泰還真是嫌自己暴露的不夠明顯,還說這話。這不是很明顯的,此地無銀三百兩嗎,還倒是生怕彆人不知道,這事和他有關係?
伏迪梓荷沒有理他,而是開口說明情況了。在伏迪梓荷的敘述當中,伏迪梓通的母親伍氏貴妃,就變成了助紂為虐的人,而不是伏迪梓泰。
至於伏迪梓泰呢,卻是那個恰巧遇上了,以為伏迪梓荷被欺負,轉而營救的好好兄長。在伏迪梓荷嘴裡這麼一說出來,這一來二去的,她自己就已經變成了那個,在伍氏貴妃唆使下,計劃暗算傷害闌胥墨的人,卻不是那個被傷害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