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就像看闌廬寒所說的那樣,闌胥墨沒有理由去反駁他,當即微眯了一眼,轉頭又看了一眼窗外,依舊是一片明亮,然後才又看著闌廬寒道:“父君你說的對,我確實應該做好目前應該做的事。至於我還會不會去競爭天帝的位置,那也得等我見了天帝,和他彙報完情況之後再說。終究我們是父子,和你再怎麼吵再怎麼鬨,那也不過是兒子跟父親發泄發泄情緒而已。”
他這話說出來,也就是在示弱了,闌廬寒也沒有繼續捏著他的小辮子不放,而是道:“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還不起身?回你自己那,洗漱一番,精神一點去見天帝。”說著又瞪了闌胥墨一眼,才轉身離開。
等他走了,闌胥墨才發現,他已經睡在沐華之給他安排的地方。不過這倒也是他以前常常休憩的房間,怪不得他父君一找就找到了他。自然了,沐華之這時候肯定是不在這兒的。
這時候了,要麼在自己就寢殿裡休息,要麼他就是先去天帝那彙報情況了。估計他父君也就是看到沐華之都過去了,也從他那知道了,闌胥墨在沐華之這裡喝酒,所以才怒氣衝衝的來找。
闌胥墨也沒再多想,趕緊起身,就往自己宮殿方向走。
而當他出現在天帝的眼前時,天帝已經快要等得不耐煩了。心裡就在想著,隻要闌胥墨這會兒還沒到的話,就乾脆不要讓他們再去什麼鮫人國,幫襯參與到鮫人王儲的競爭了。也不再等那個,連他都不知道,到底是何許人也的天宮宮主回來了,直接就宣布由沐華之來繼承下一任天帝的位置。
所以剛看到闌胥墨出現在議事廳的時候,天帝就很不耐煩的道:“你小子要是再不來的話,本帝可就要直接宣判結果了。”
“陛下,瞧你這話說的,那不是嘛,在這水裡呆了那麼久,一下回來咱這天上還真是有些不適應。所以啊,我昨天夜裡就去找沐殿主聊一聊,看看他是不是也有這樣的情況。”
“陛下你也知道,我們倆本來就兄弟情深,聊著聊著就喝了起來,喝著喝著就不省人事了。今天早上要不是我父君來叫我,我可能到現在都還沒醒。我知道,我這實在是錯的離譜,可是也請您體諒體諒!”
“體諒?你小子竟然要本帝體諒你,你也不想想,本帝這也是才回來,一回來就把你們兩個找過來問情況,你可有體諒過本帝呀?”
天帝這麼一提醒,闌胥墨才想起來,天帝人家這也是才外出公辦回來,人家都沒怎麼休整,就直接來找他們兩個,這倒是比天帝的架子還大。這麼一想,闌胥墨就覺得,她自己做的還真是錯了。如果是因為自己的小緣故,而影響了大局,那確實很不應該。
想了想,他便緩和神色道:“陛下,確實是我不對,昨天也是有特殊情況,所以才和沐華之喝酒喝的醒不過來了……”
他又一次提到和沐華之喝酒,天帝就皺著眉頭打斷他的話道:“你和華之一起喝酒?那為什麼他今天神色如常,你就睡得不省人事?就你小子這混樣子,日後還怎麼繼承著天帝的位置?我看你就根本不把心思放在這兒,看看你在水裡都做了些什麼事兒!”
闌胥墨就有些奇怪:“我在水裡做的那些事?陛下,我在水裡都做了些什麼事了?我父君昨天就是因為我在水裡什麼都沒做,所以才責怪了我一番。這怎麼到了陛下你這兒,好像就說的我在水裡做了些見不得人的事一樣。”
“這些事情見不見得人我不清楚,我隻知道,你在那兒碌碌無為,要麼,竟然就玩起了斷 袖!你說說你,那個小謀士和你什麼關係,你對他這麼在意,啊?還有啊,你是以為我在天上看不見還是怎麼著?他可是個男子,你父親不是還說你已經絕情絕愛了嗎?這狗屁的絕情絕愛,這叫絕情絕愛絕的不喜歡女子,就喜歡男子去了?”天帝說著話,語氣也越來越暴躁了。
闌胥墨一愣,轉而笑著道:“陛下,你怎麼連這都知道啊,倒是讓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說情況。再說了,我也不是說什麼喜歡那個白夫,隻是覺得她……哎,不對呀,陛下,你看不出來她是女扮男裝嗎?”
“女扮男裝?”這下就換天帝一愣了:“那小謀士,那小個子男子,女扮男裝?那怎麼看著那麼像個男子呢?”他說的,是白芙蕖有喉結,還有小胡須這些難以裝扮地如此之像,就像是長出來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