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迪安諾抬手製止道:“彆,你們可彆提你們那些個長老。那些個老家夥,本王還不知道他們?一個兩個的,不過就是仗著知道些,當初本王登基時的事,就可以威脅本王。”
“怎麼,打量著本王手頭,沒有你們的事?本王今日在這朝堂上就光明正大的說給你們所有人知道,那些彎彎繞繞的,本王這心裡可是清楚的很。現在要處理的是你們,對了,還有你們後麵的那些人。”
“本王剛才這麼一掃一眼,誒呀呀,這上麵記載的這個隊伍可是很冗長啊。這要拔了,你們伊氏一族,可是要集體去了半條命。可是本王也要明說了,就是集體去半條命,該處理的本王也還是要處理,絕不手軟!”
伏迪安諾這話說的不可謂不重,而且還是當著所有文武百官的麵說的,伊氏一族自然集體惶恐的不得了:“陛下,就算是陛下要臣等死,就算是要誅了我們伊氏一族的九族,那也得要臣等死個明白才是!就憑著幾本冊子,就要臣等赴死,臣等心有不甘!”
他們這話一說完,自然就有人站出來說話懟一懟他們。
這次站出來說話的,就不是伏迪安諾而是伏迪梓皎了:“要死個明白那還不簡單,本王剛才都說了是有備而來,那自然準備充足。來來來,帶你們大家見幾個要緊的人,本王是挑了幾個,其他的好吃好喝繼續供著。”
伏迪梓皎這話一說,伊氏一族那些朝臣當中,就有人就軟了腿涼了心。他們可不是不知道,自己這個族裡的那些肮臟事。從前都在表麵上麵擺著,他們也不過是光鮮亮麗在表麵,而暗裡早就千瘡百孔了。
誰不知道,他們伊氏一族在這南柘海橫著走走慣了。可是現在陛下這是要鐵了心收拾他們,才會任由大殿下如此作為,隻可歎事發突然,他們連做提前防範的時間都沒有。
在他們麵麵相覷的同時,就有宮人領了近十來個人走進大殿。他們當中一看就是普通的百姓,當然也有幾個衣著華麗的,看著像是小官小爵士的。其他朝臣看著這些人走了進來,一個個都開始議論起來,整個朝廷就像菜市場一樣哄哄吵吵好不熱鬨。
伏迪安諾用眼神示意伏迪梓皎,接下來可以繼續了。伏迪梓皎以得到授意,對他的手下人點了點頭,手下人就把那十來個人引到朝堂中央,眾人齊刷刷就跪倒下來,開始七嘴八舌的哭訴。
這下子這朝堂上可就比菜市場好不了多少,哭哭鬨鬨的哭哭鬨鬨,議論紛紛的議論紛紛。伏迪安諾看著這場景都有些頭大,加之昨夜又沒有休息好,他現在也是有些昏昏沉沉。
可就算是這樣,火氣依然是越來越大,當即怒斥道:“行啦行啦,一個兩個都哭哭啼啼的做什麼,說事就好好說事。梓皎,要這些人都住了嘴,吵得本王頭疼。好好說話,都受了些什麼委屈,一五一十地說出來,要是就這樣哭哭啼啼的,本王可不做主!”
伏迪梓皎當然知道,伏迪安諾這並不是真的生氣。可是也覺得這些人一上來就哭哭啼啼的,確實有些不妥,於是道:“你們也都彆哭哭啼啼的,都成什麼樣子,有委屈就說委屈。陛下在這自是會給你們做主的,一個兩個的哭哭鬨鬨像什麼樣子。哭哭鬨鬨就能解決問題了,就能把你們的委屈都說清楚了?每個人不是都長了嘴,難道就不能好好說話?”
第一次走上朝堂之上的人,也不過是用哭哭啼啼來掩飾,自己內心的緊張和害怕。
現下聽到伏迪梓皎這麼說,想到自己受過的那些委屈,就有人膽大一些,咬咬牙站出來,跪下稟報道:“陛下,草民等今日鬥著膽子上這朝堂之上來,可不是來惹陛下和大人們不高興的。”
“草民等求了大殿下,是因為草民等有冤呢!草民有個女兒,活潑可愛,可是寶貝似的被我們老兩口捧在手心裡的。可是,就這麼一個寶貝閨女啊,卻被那伊氏的惡郎強要了去。”
“不到三個月,陛下,不到三個月,如花似玉的姑娘,命就沒了。我們老兩口就這麼一個女兒,寶貝似的疼著。可是到現在,老了老了連女兒都保護不了。是,我們無能,可是也怪那伊氏的惡郎,強搶了我們的女兒去!伊氏一族權大勢大的,我們小民而已,怎麼鬥得過他們啊!”
“你說伊氏惡郎,那是怎麼個惡法?還有那強……強搶你們女兒的惡郎,今日可在場嗎?”伏迪安諾語氣淡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