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白芙蕖笑的這麼開心,睡蓮朱也跟著笑,想了想,接著又說了好些闌胥墨的糗事:“你不知道,其實他特彆害怕他的父君,他父君對他可嚴厲了。不過也不能怪他父君,那也是因為他父君,一直悼念著他的亡母。”
“所以,才會對他嚴厲,希望他能成才。可是怎麼說呢,他父君這麼做,倒是有些適得其反了。這小子本質不壞,被闌廬寒這老家夥逼著的,把整個性以都有變化了。”
“到了現在吧,反而越來越不成器。所以後來,闌廬寒就把他丟到凡間去曆練,想要他斷了所有的情根和情絲。希望是很美好啊,想著他以後可以專心在天上呆著。”
“我覺得也很奇怪呀,闌胥墨這一趟回來,還真是有了不少的變化。確實比以前冷冰冰多了,但是我總覺得,他的情根和情絲斷的不夠乾淨。我沒跟他父君他們提起過,我就想著,總有一天我要把他這個再拔出來。”
“這小子,還想在這上糊弄我們,得了吧,糊弄他們是可以,糊弄我,他這個還不夠資格!我跟你說,他父君吧,一直都覺得他和沐華之兩個人應該是對手,可是偏偏闌胥墨就是和沐華之要好。一天天的,不在他們天府好好呆著,時不時就跑到天殿去和沐華之呆著,可把闌廬寒給氣壞了!”
“為什麼不可以去?你不是說他們兩個是師兄弟嗎?師兄弟之間感情好,這不是很正常嗎?”
“是啊,這很正常啊。可是闌胥墨這小子眼瞎呀,他看不出來,沐華之那小子並不是真心對他的。所以為什麼他父君,非要他斬斷情根和情絲。這一斬斷了,什麼男女之情,兄弟之情,那可就都彆想了。”
“可是很奇怪呀,他師兄弟之情就是斷不了。他從凡間回來,和沐華之之間的感情,還是好得不得了。這就讓他父君氣得難過了,還找過我呢,問我有沒有什麼法子,再幫闌胥墨斷一次情根。”
“我當時就跟他說了,有什麼好斷的,又不是男女之情,非斷不可。真要斷,就讓他們在之後一次又一次的比試當中,讓闌胥墨自己去看一看,他這個兄弟,到底是不是他的好兄弟!”
“那這也夠狠的,那比直接斷了他的情根和情絲,還要來得狠,直接可就紮心了!”白芙蕖不禁感慨道。
“紮心嗎?這個說法不錯,確實要紮心。這人呐,有的時候啊,沒有的彆的錯,不過就是心太軟了。這可不行,他們畢竟是要成大事的人。就哪怕以後當不了天帝,成不了這天地共主,那也得管著他們那一片小天地,也是一方之主。”
“我跟你說,一方之主要是沒有這樣的氣魄,可是不行的。你以為他們誰都可以跟我一樣逍遙自在,這天上過這十幾萬年嗎?像我這樣的,那就是命好,這天上沒幾個有我怎麼命好的。”
白芙蕖聽了她這話就笑了:“你倒還是夠實誠,人家一般的人啊,說到這裡,都會得瑟一下。自己多麼有本事,能力多麼強。你可倒好,直接就承認自己命好,和你自己的能力無關。”
睡蓮朱擺擺手:“確實和我的能力無關,我都不知道我這一身的本事是哪來的。反正從我記事起,我就是這麼厲害。至於我為什麼這麼厲害,那我就不知道了,我一直也在找這個問題的答案啊,可是沒有人能告訴我。”
“真說起來,所有人還想從我這裡,得到他們想要的答案。可是其實,很多時候我自己都不知道他們問的那些。沒辦法,這時候我就隻能故作深沉。誰知道,這倒讓那些人把我當神一樣的供著。”
“最好玩的是什麼,結果那些人一個兩個的,都覺得我這老祖宗很牛,而且又很神秘,很厲害。那我就想著吧,既然他們這麼尊寵我,我也沒辦法,就隻好默默的享受了,默默地接受好了!”
白芙蕖聽他這話,眉角微微一挑:“那你這樣就有點太不要臉了吧!”
睡蓮朱對她這話就很不高興了:“我活到這把歲數了,我還要什麼臉呢?我要臉給誰看?你這小丫頭說話真是好笑了,我告訴你,在這個時候就算不要臉,他們也沒有誰敢說我一句,連半個字都不敢說我。”
“相反,他們還會覺得,我這個老祖宗看得起他們。才在他們麵前不做作,不端架子,我這是平易近人。你這就是運氣好,見著我好說話的一麵,你要是見著我苛刻的時候,那才有你哭的時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