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到這裡,臉色就是一沉,語氣更是又凶狠了幾分:“是我啊,我找了伊氏一族的人,在你耳旁替我吹耳旁風。讓你知道我在旱牢裡過得有多麼難,你也是傻,我不過找人說了幾句話而已,你就真的來救我。”
“哼,要不然我說你就是蠢,你落到如今這個地步,受這些重傷也都是活該。行了,你以後就彆再管我的事了,我的事,恐怕就算你想管也管不到。畢竟你還稱我一句二哥,我就勸你一勸。最好離我遠一點,彆惹禍上身,還連累你身旁的人。”
伏迪梓泰這突然變了臉色,伏迪梓祥先是微微一驚,然後恢複神色道:“二哥,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從來就沒有怪過你,我知道,你說的這些都是氣話,我不了解你嗎?就哪怕所有人都說你不好,我也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
他說完這話,伏迪梓泰才第一次覺得,伏迪梓祥是這麼難纏的一個人。
轉頭有些不耐煩地對氣泡裡哭的撕心裂肺的白淩道:“王後娘娘,你看看你這兒子,就是這麼賤,我都這麼說他了,他還要賴在我身邊。所以他會走到今天,你們也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的兒子,或者怪你自己教子無方!”
睡蓮朱對他們這一套來來去去的,可是很不耐煩地道:“行了,伏迪梓泰,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你是個王子沒錯,可是到現在,你早就不是高高在上的二殿下,而是階下囚。”
“你要知道,你淪為階下囚,那可是你的父王親自把你下的旨意。是他親手,把你送進你們那個什麼旱牢的,你且想想,如果你沒有犯錯,作為親生父親的,他也做不出這樣的事。”
“不管怎麼樣,你畢竟是他的骨肉,現在呢,你的親爹在天上,在天帝那中了毒。至於中了什麼毒,你應該是心裡有數的吧?雖然你父王確實做事做的不地道,可你這身為人子的,也不能做到這個地步吧?”
其實是到現在,伏迪梓泰才真的知道猜到,白芙蕖和睡蓮朱他們從天上下來的意圖。可是當聽到睡蓮朱說,中毒的是伏迪安諾的時候,他倒還是有些驚訝的。
不禁喃喃自語道:“中毒的怎麼會是我父王?明明沐華之說的不是這樣,他不是說要對闌胥墨和伏迪梓皎下手的嗎?怎麼中毒的會是我父王?”
“你錯了,不止你父王,這次中毒的有天帝,還有天府府主。沒事的是闌胥墨和伏迪梓皎,所以現在被懷疑的對象是他們兩個。唉,想想也是,同在一桌吃飯,隻有他們兩個沒有中毒,誰不會懷疑他們?”
“其實沐華之這計謀真是厲害的,一箭不知道多少雕,一石不知道打了多少鳥。不僅可以同時把闌胥墨和伏迪梓皎打倒,還能削減了天府的勢力,不和他們天殿一較高下。”
“天帝這一翻又中了毒,他是不是就覺得,這樣一趟下來,這天帝的位置,他也可以早一點坐上去?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們這個毒,到底是什麼毒?這一下同時傷中了天帝天府府主和你父王的?”
白芙蕖知道,睡蓮朱這麼一說伏迪梓泰還是不一定會有動搖,於是又加了一把火道:“伏迪梓泰,現在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你真的要為了沐華之,而自己把所有的事情扛下來嗎?我說一句為你考慮的話,真的不值得!”
“可你們不是已經猜到了是我嗎?”
“猜到是你是一回事,可是畢竟也得講究證據。再者,我們也隻是猜到了和你有關。可是我們不知道,你在其中發揮了什麼樣的作用,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也不知道這次的事裡,到底是你還是沐華之才是主導。”
伏迪梓泰歎了口氣,悠悠得道:“是沐華之先提出來的,這毒藥也不僅僅是我們這裡提供,是和天上的一起搭配著用的。但是這兩樣東西分開來,卻都不是多麼嚴重的毒。”
“真說起來,他是從我們這裡,取了一種叫杏草的水草做藥引子。然後用了他們天上的噬神草一起,兩種草藥的汁水混在一起,形成一種毒藥。其實這種毒藥毒性也不是很強,但是要看是什麼人。”
“如果是對於伏迪梓皎和闌胥墨他們這樣的青壯年來說,那是沒有關係的。可是到年紀越大,抵抗毒性的能力就越弱。你們說天帝天府府主和我父王都中了毒,但是我想著,在天上一定有能解毒的人。所以,想來他們現在應該是沒事了,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