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白芙蕖突然就想到,要真是這樣的話,那她可真是得好好想想,自己都說了些什麼。到底是什麼內容,還能夠刺激伏迪梓皎,竟然放棄了執念,決定立王後了。
她不是不知道,伏迪梓皎對自己的感情是怎麼回事。不到刺骨錐心的打擊,他不可能會有這麼大的改變。所以現在這麼一想,一定是自己昨天說了些什麼,真正傷了他的心的話,所以他才會有這樣的改變。
哎呀,不管了,不管自己說了些什麼,總之這個結果對雙方來說都好就行了。
帶著這樣輕鬆的想法,白芙蕖就又一次入了眠。
在白芙蕖又一次進入夢鄉的時候,睡蓮朱就去找伏迪梓皎了。其實他這一次去找伏迪梓皎,目的很簡單。他就是想知道,白芙蕖昨天到底跟他說了什麼,或者是說他跟白芙蕖又說了些什麼,導致他今天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對於睡蓮朱的造訪,伏迪梓皎沒有覺得意外。稟退了來彙報的官員們,他就把睡蓮朱請向了上座。
在自己也坐下,宮侍們上了茶點之後,他才開口問道:“老祖宗,您現在來找我,是有事要問我吧?”
見他這麼開門見山,睡蓮朱就笑了:“我啊,就喜歡跟你這麼聰明的人打交道。既然你知道我今天要問你什麼,那你就直接利落一些,把答案告訴我罷!”
“可是老祖宗,正是知道,所以才不能說。其實主要是真的不好跟你說,畢竟昨天晚上我和芙兒之間,也算是老友之間,久彆重逢的再次敘舊罷了。所以我們之間聊了些什麼,也就不好跟老祖宗你說吧!”伏迪梓皎這話不是征詢意見,而是直接否定了。
說到底,伏迪梓皎也是堂堂男子漢了。當初他因為白芙蕖,而選擇了男兒身之後,他就從此都是七尺男兒了。所以,他也是有他的尊嚴和堅持。付出了那麼多,還是得不到心愛女子的心本就很丟臉。更彆說,白芙蕖心裡早就有了人,自己還這麼死纏爛打,就更丟人了。
對於伏迪梓皎的直接否定,睡蓮朱就換了個方向道:“好,這個不好說,那你倒是跟我說一說,你今天這怎麼就突然靈光乍現,想要給你自己找個王後了?這個問題,你總沒有什麼不好說的吧?”
“明明你之前不是還信誓旦旦地,跟我們所有人說,你心裡隻有白芙蕖的嗎?不是還因為白芙蕖要和闌胥墨斬斷兄弟情誼嗎?嘖嘖,當初為了她,你可是連所謂的兄弟都不要了。怎麼現在說變就變了,也不過就是一夜之間的事,這也太令人驚訝了吧?要說你們昨天晚上沒有發生點什麼,或者沒有聊些什麼,我可還是真不信!”
“老祖宗,你就彆再逼問我了。有些話,我真是不想說,也不方便說。隻是我可以告訴你的是,到日後,該你知道的時候,自然你就知道了,隻是這時機不是現在。”
“行了行了,你們一個個就都開始跟我打起啞謎來了,是吧?哼,剛才問白芙蕖這丫頭吧,她也不說。問你吧,你又是這副態度。罷了罷了,這說到底也是你們自己的事,你們之間的愛恨情仇,我也懶得去管了。我倒要問一問你,是不是真的下定決心,要拚儘你們整個鮫人國,乃至整片南柘海之力來幫我這一次?”
“這是自然,我父王都把話說到那個地步了,我們怎麼可能不幫你?況且就像你說的,這說起來是幫你,可真正我們自己也可以從中得到利益,那又何樂而不為?”
“行,既然有你這話,那我也放心了。”說著話,起身就準備往外走,在快要出門的時候,又回過頭看著伏迪梓皎道:“既然你下定決心要給自己找王後,那到時候喝喜酒的時候,可彆忘了我和白芙蕖這兩杯酒啊!”
睡蓮朱其實隻是無心的一句話,可是他卻不知道,他這話對於伏迪梓皎而言,卻是萬箭穿心。可是現在,他卻隻能是木訥的點點頭,表示回應。
但是睡蓮朱離開之後,伏迪梓皎有心無力的躺會椅子當中。心裡就在想著,如果到時候,自己真的和彆的女子大婚,不知道白芙蕖心裡會是作何感想。或許到那時,她會真的覺得輕鬆了吧!
也是啊,沒有自己在她身側糾纏,她應該會覺得輕鬆的吧。自己不糾纏與她了,那她之後是不是就可以毫無顧忌,沒有心理負擔地走向連闌胥墨了?也許她真的可以做到如此,可是自己呢?如果自己有一天,看到她真嫁給了闌胥墨,自己心裡又會是作何想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