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篾匠老陳也拉住陳長帆,一臉的語重心長,“這坊市裡最不能得罪的就是那姓錢的,一會你低頭認個錯,再悄悄塞給他一兩銀子,這事應該能過去。”
一兩銀子?
陳長帆有些想笑。
他如今生意做得紅火了,辛苦一天也不過二兩銀子,這姓錢的居然動動嘴就得一兩銀子?
難怪剛才他給塞了20文錢對方不收,原來是嫌少。
若是一兩銀子能保他經營無虞,他咬咬牙也許就給了,可這姓錢的明顯就是要攆他走人。
那這事便無法善了了。
這魚檔是他好容易才經營起來的,豈能輕易放棄?
他衝老陳老韓點點頭,朝著錢坊長走去。
“坊長,你要將我驅離坊市,總要給個理由吧?我這魚檔向來是誠信經營,童叟無欺,到底是哪裡做得不對了,還請您明示。”
陳長帆故意將聲音放得老大,立刻引來了更多人的關注。
錢科臉色有些難看。
他自然不能說是有人給自己送了錢,要搶這陳二郎的魚檔生意。
可這陳二郎這般大聲嚷嚷,他還是要顧及一些臉麵,不能一上來就來硬的。
一對眯眯眼快速一轉,錢科立刻找到了一個說辭,“有人舉報說你賣的魚不新鮮,吃了之後便一直上吐下瀉,差一點就鬨出了人命。像你這種奸商,本坊長斷然不能容你,所以你這魚檔今天必須撤走。”
“我這些魚獲都是每天從赤尾河裡捕來的河鮮,從不會過夜,怎麼還會把人給吃壞了?”
陳長帆知道,這時候必須要將自己的口碑立住。
不然的話,即便是今日不被趕走,他這魚檔以後的名聲也就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