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帆默默回憶,他記得前幾天早上出門的時候,還碰見那孫三到自家門口撿螃蟹殼吃。
怎麼說死就死了?
該不會是噎死的吧?
“您猜怎麼著?仵作說那孫三呀,是整吞了蟹鉗,活活噎死的!”
劉嬸子醞釀了半天氛圍,將旁人胃口吊起,然後再吐出真相。
就是想看看旁人聽到後震驚的表情。
可東家卻隻是嘴角一抽,然後麵無表情地坐直了身子。
啊?這麼淡定的嗎?是我講的方式不對嗎?
“你繼續說。”
陳長帆默默回憶了一下,他記得頭天晚上自己是將一些蟹殼蟹鉗倒在院外。
想不到被這孫三個吃了,還直接給噎死了。
“那些官兵們在孫三家裡什麼值錢的都沒搜到,便跑去敲你家大門,說是例行盤問,但我看啊,就是他們沒撈到油水,心有不甘!”
劉嬸子這話一出,倒是讓陳長帆目光一寒。
這些官兵的行事作風,跟土匪也差不多了。
如果當時是翠雲在家,隻怕要被嚇個夠嗆。
“後來呢?”
“後來,那些官兵見無人應門,便也罵罵咧咧地走了,回去以後我跟我家老六囑咐一聲,讓他多留意些你家那邊的動靜,你就讓翠雲在城裡多住幾日,這城裡的治安,總歸是比村裡好......”
“嗯,那替我謝謝劉哥,以後還需他多留意些。”
“東家這話就見外了......”
正說著,房門被人推開,胡瓦匠風塵仆仆地進了門,將一個錢袋子交還給陳長帆,道:
“東家,你說的木料我都采購好了,明日便可開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