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想了想,如實告知,陳長帆思索片刻,心中大安。
他們也是今天才上到這附近來采藥,所以那樸老三的地圖大概率是今天才繪製上去的,而這地圖現在落入了自己手中,也就是說小風山暫時還沒有暴露。
“你現在還能起身嗎?這山裡的山匪隻怕數量不少,若是遇上了,你我隻怕凶多吉少。”
陳長帆這話倒不是嚇唬人,從那羊皮地圖上看,周圍的山匪數量真不少。
芸娘掙紮著坐起身子,咬了咬牙道。“能!不能也得能!”
陳長帆點頭,“我背你下去。”
說著,他將地上的藥草裝進自己背簍裡,實在裝不下了,他又往芸娘的背簍裡裝。
胸前挎著兩個背簍,他矮下身子,示意芸娘上來。
芸娘咬了咬牙,摟住陳長帆的脖頸,脖頸都有些微微泛紅。
一路無話,兩人快速下了山,陳長帆將芸娘送往醫館後,趁著大夫給芸娘包紮的間隙,腳底抹油開溜了。
這一天下來,那芸娘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對勁了,他都有點怕對方以身相許,而他並沒有這方麵的想法。
走在縣城的大街上,陳長帆感覺有許多道目光注視著自己,仿佛一夜之間,自己成為了縣城裡的紅人。
“陳家二郎,好樣的!猛虎都能打死!”
“這不是打虎英雄嗎?有空進來坐坐......”
“陳家祖墳冒了青煙了,出了個大英雄!”
這些人的恭維裡,有的是誠心實意,有的卻語氣微酸,甚至還有些看戲的意味。
陳長帆旁敲側擊打聽了一下,這才知道,這一切的變化,似乎與縣衙裡貼的那張榜文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