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那晚柳盛和真的喝得酩酊大醉,還能冒著傾盆大雨,徒步跋涉五六裡崎嶇山路,隻為去與徐氏私會,行那苟且之事?你覺得,這合乎常理嗎?”
李文書被陳昭一連串的問題問得啞口無言,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滑落,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陳昭見狀,目光一轉,淩厲地射向了一旁的縣令姚廣之,語氣冰冷,怒聲道:
“如此淺顯的道理,你身為一方縣令,難道還會不清楚?為何在你的卷宗之中,對於這些至關重要的細節卻絲毫未提?你究竟是如何斷案的?我看,你分明就是一個罔顧人命的糊塗官!”
姚廣之臉色鐵青,嘴唇哆嗦著,結結巴巴地辯解道:
“興......興許,那晚柳盛和是故意裝醉,然後......然後乘坐馬車,前往那間宅子,與徐氏......行了苟且之事。之後,或許是因為爭執,才......才導致了命案的發生。”
“胡說八道!”
陳昭怒喝一聲,打斷了姚廣之的話,眼中寒光畢露:
“若真如你所言,柳盛和殺了人,他為何不趁機逃跑?”
“再者,卷宗上明明記載,當晚在宅子外發現了柳盛和的腳印,卻為何沒有提及任何馬車的車轍印?”
“這又如何解釋?況且,那晚突降暴雨,雨水衝刷之下,又怎會還留下清晰的腳印?”
隨著陳昭的話語落下,整個大堂內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姚廣之與李文書等人,皆是麵色慘白,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大氣也不敢喘一口。
原本,那個卷宗確實嚴絲合縫,並無破綻,甚至說有點完美。
可是一場暴雨推翻了這一切,那個卷宗就顯得漏洞百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