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昭一時之間有些愣住,他仔細回想了一番,記憶中似乎確實有這麼一號人物,於是緩緩說道:
“這個叫做陳雪欽是吧......好像是我一個遠房叔父。我們都是淮陽陳家的。”
何玉春聞言,點了點頭:
“那就對了,他也是淮陽陳家的。這幾年,我們博州地方上不太平,今年又逢大旱,所以陳刺史決定大修龍王廟,祈求龍王保佑。”
“在他的運作之下,那些欠了地方豪強租子或是欠了地方稅金的百姓,都被判刑了,用來服勞役修建龍王廟。”
說到這裡,他歎了口氣,繼續說道:
“畢竟今年收成不好,州府也拿不出什麼銀子來,隻能通過這個辦法來修建龍王廟了。”
“甚至啊......甚至有些人,隻是欠了一文錢,也被判刑了。現在,陳刺史在背後被人戲稱為‘一文刺史’。”
何玉春的聲音中帶著幾分苦澀:
“陳刺史的意思是,也隻能苦一苦百姓了。”
“一文刺史?”
眾人不由的一怔。
沈峻聞言,沒好氣地哼了一聲:
“喲,這個陳刺史還真是精打細算啊!”
薛平在一旁差點笑出聲來,他趕緊忍住,低聲對沈峻說道:
“沈峻,注意點,那可是陳少卿的本家呢。”
陳昭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臉色一沉,說道:
“先吃飯吧,此事容後再議。”
眾人低頭,臉上都帶著笑意。
嚴映雪憋著笑,耳根子都通紅了。
陳昭也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