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烈也被這一幕衝擊的不行。
他萬萬沒想到,竟然有人會想要劃開彆人的肚子,從胃裡搶奪食物。
太炸裂了!
“這算什麼?”沐九月輕輕說道:“至少站在這裡的人,還留著最後一絲底線,沒有去吃人。你們知道嗎?外麵的幸存者,已經開始人吃人了。災民不是民,都是一群原始的野獸。行了,彆emo了,趕緊起來,該排隊了。”
衛烈拉了一把藺臻,藺臻這才狼狽的穿好了外套,瑟縮著肩膀,跟在了沐九月的後麵。
沒走兩步,又有人從隊伍裡倒下去了。
這次藺臻沒有再慈父,給人上趕著送吃的,而是扭過了頭,裝沒看見。
人教人,學不會。事教人,一教會。
好不容易進了庇護所。
沐九月帶著衛烈和藺臻,住進了大通鋪。
這是四十人一間的大房間,擺滿了上下鋪。
每個床鋪隻有八十公分寬,挨挨擠擠的堆在兩側。
中間隻有一條六十公分的過道,供大家同行。
房間裡隻有一個不大的火爐,給整個房間供暖,可想而知,效率能有多差。
好在庇護所的屋頂牆壁,都是加厚加保溫的,比外麵還是要暖和不少,但也有零下三十多度的樣子。
不少人都是擠在一起,像小雞仔一樣,依偎取暖。
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一團麻木,對明天毫無希望。
沐九月他們三個的到來,也沒引起多少人的注意,反正這裡來來去去的人多了,誰知道能不能活到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