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那凜冽的氣場突然減弱了一些。
連向暖微微的鬆了一口氣，隨即有些疑惑。
淩寒川也意識到自己的喜悅似乎有些明顯，他微微偏過頭，輕輕咳了兩聲。
終於對肖梁失望了，看來這個女人還不算笨，沒有繼續執迷不悟下去。
“找我什麼事？”
淩寒川沒有察覺，他的語氣都輕快了幾分。
“其實我來柳城是為了父親的事情……”
想要證明實驗室事故與他無關。就要找到證據。
“父親的很多原料和儀器都是采購自藍氏化工，想要查到這些東西有沒有問題，隻能去藍氏的資料庫……”
她一邊輕輕地說著，一邊仔細觀察男人的表情。
男人表麵雲淡風輕，隻是嘴角勾著一抹難以察覺的笑容，眼神也平靜了許多。
她像是受到了鼓勵，一口氣將所有的事情和盤托出。
“但是現在因為一些問題，我沒法進藍氏的資料庫，所以……”
到真正要求淩寒川的事情，她忽然又有些糾結，默默的停下來，眨巴著大眼睛看向淩寒川，眼神當中滿是懇求的意味。
這副表情讓淩寒川頗為受用。
“所以，能不能請你幫幫忙，把資料讓我看一眼？就看一眼。”
提出這個要求，他應該不會拒絕的吧？
如果藍氏提供的原料和工具沒有問題的話，她就要思考其他方向了。
如果有問題，就可以順著這條線索查下去。
連向暖的聲音輕輕的，還帶著幾分試探。
她兩隻大眼睛死死的盯著淩寒川的臉，希望從他臉上多出一些情緒。
但可惜，並沒有。
男人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神情，甚至嘴角的笑容也消失了，仿佛剛才隻是她眼花。
果然還是不行嗎？
連向暖的心沉入了穀底，她實在是沒有其他辦法了。
見女人肉眼可見的失落下去，淩寒川有些無奈，他收回笑容是因為意識到了此刻不能表現的太過於歡喜。
誰知這女人立刻一副要打退堂鼓的樣子。
“你要是能幫我這個忙，我可以提供報酬。”
“報酬？”淩寒川淡淡的一挑眉毛。“你還欠我五百萬。”
五百萬？
連向暖被這個數字嚇得瞪大了眼睛，但隨即轉念一想，男人說的沒有錯。
之前肖梁借的三百萬，以及許蘭從他那裡陸陸續續拿走了二百萬，說起來還真有五百萬的債。
感覺連向暖整個人都不好了，淩寒川的唇邊又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所以，你還能給我什麼酬勞？”
連向暖默默的低下頭，表情有些失望。
“抱歉，打擾了。”半晌，她才輕輕的開口，然後猛的一轉身，再沒有停留快步離開了。
望著遠去的背影，淩寒川張了張口，最終什麼也沒說，直到那背影消失。
連向暖回到了住所，她有些失魂落魄的坐下，伸出手環抱住自己。
明明已經那麼努力了，為什麼總是事與願違？
連瑞庭是絕對不可能再讓她踏進一步，淩寒川也不肯幫忙……
一種濃濃的失落與不甘侵襲著她。
肖梁居然還覺得淩寒川那麼對付他是因為自己，真是太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