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的身體確實很容易感覺累。
“嗯。”淩寒川低低的應了一聲，算是對她感謝的回應。
連向暖還想說什麼，卻在一瞬間停了下來。
她清楚地看到，淩寒川的手裡還拎著一個小巧的女士手提包。
連向暖的大腦嗡的一下，她驀然想起，這座醫院的二樓好像是婦產科。
見連向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淩寒川沉默片刻，還是主動開口。
“看來肖梁也沒有多把你放在心上。”
連向暖聞言卻隻是不語，肖梁是從來沒有把她放在心上，但……
她的目光再一次掃過那個精致的手提包。
但淩寒川卻一直把沈若薇放在心上。
見她不否認，淩寒川的心情莫名有點愉悅，腳步也輕快了不少。
肖梁做不到事情，他輕而易舉。
兩人就這樣，一路並肩沉默的到了三樓。
連向暖順手接過東西，再次道謝。
“不用。”淩寒川的聲音難得帶了幾分愉悅，“你就沒有其他的話要說？”
連向暖微微怔了一下，她緩緩的攥緊了手裡的袋子，再次看著他手裡的女士提包。
事已至此，說再多也沒必要了。
見連向暖再度沉默，淩寒川淡淡的愉悅肉眼可見的消失。
他正準備轉身離開，連向暖忽然輕輕的開口。
“有……”
淩寒川雙手抱臂，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中又帶了一絲淡淡的期待。
“早知道今天能遇上你，我就應該把離婚協議帶來的。”
淩寒川：“……”
他的臉色肉眼可見地沉了下來。
良久，才咬牙切齒的擠出了幾個字。
“好，連向暖，好得很……”
說罷，轉身就走。
看著男人有些怒氣衝衝的背影，連向暖一臉茫然。
不知道淩寒川為什麼生氣了，她原本以為自己很了解這個男人的。
但如今看來，好像也不是很了解。
淩寒川心裡憋著一口氣，腳步匆匆地下到了二樓。
此刻沈若薇正站在樓梯口到處張望著。
見他出現，立刻迎上去。
淩寒川隨手將包塞回到沈若薇手裡。
這一幕，站在樓梯拐角處的連向暖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