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寒川坐在那輛熟悉的邁巴赫裡，看了連向暖一眼，最終將目光落在了她手上。
連向暖驟然驚厥，她的手還放在小腹，於是猛的一下抽回背在身後，聲音輕輕的。
“淩總。”
淩寒川收回了目光，他目視前方，聲音波瀾不驚。
“上車。”
連向暖猶豫片刻，最終還是沉默的上了車。
淩寒川一腳油門踩出去，他似乎心情不太好，開的格外快。
連向暖下意識的抓緊了扶手，本來就有點暈車，再加上此時身體不適，臉色變得愈加難看。
忽然，淩寒川放慢了車速。
看著車窗外倒影變慢，連向暖輕聲道謝。
“嗯。”回應她的依舊是那熟悉的低應聲。
隨後誰也沒有說話，偌大的空間突然顯得有些逼仄。
良久，還是淩寒川開口：“不問我帶你去哪裡？”
連向暖沉默了，片刻吐出了三個字。
“都一樣。”
問不問都一樣，想不想去也都一樣。
這個男人永遠是這樣，他決定的事情就一定會去做，不會管任何人的意見。
淩寒川聞言沒有說話，車裡一片寂靜。
十五分鐘後，車停了下來。
連向暖看了一眼外麵，是高聳如雲的寫字樓。
一路默默跟在淩寒川身後進去，裡麵裝修是極簡風格，但是絕對不便宜。
連向暖四下打量了一番，這裡是？
“淩總？”
有幾個西裝革履的人見了淩寒川，立刻迎上來。
“喲！什麼風把淩總吹來了？”
“什麼事打個電話就成，淩總還親自過來。”
每個人的狀態都非常輕鬆，對淩寒川也沒有那種望而生畏的感覺。
“少廢話，出個人，解決點小事兒。”
淩寒川並沒有與他們打成一片，依舊是有點冷漠的樣子。
這些人似乎早就習慣了淩寒川的性格，並不以為意。
“淩總親自來找我們，肯定不是小事兒。”
“就是，我們可得全力以赴！”
“從剛才我就想問，你帶過來的女人是誰啊？該不會是……”
他們隱隱有聽淩寒川有隱婚的傳聞，但時至今日誰也沒有見過他的妻子。
“咳咳！”不知怎麼的，淩寒川突然不自覺的咳了兩聲，“彆亂猜了，她就是雇主。”
此時一個長相親和的年輕男人快步走上來，自來熟的將手搭在了連向暖的肩膀上。
“你好，初次見麵，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雖然我們看上去跟有點不靠譜，但是法律相關的業務能力絕對沒有問題。”
法律？
聽到男人的話，連向暖當即愣住了。
這裡是律師事務所？
這幾天她也做了調查，怎麼從來沒有聽過這個事務所？
見連向暖一副呆呆的模樣，男人忍不住笑了。
“還挺可愛的，淩總，你從哪裡找到這麼可愛的女孩？”
淩寒川不動聲色的上前，拍掉了男人的手：“乾活去。”
男孩看向連向暖：“如果有需要的話記得選我，我的業務能力可沒得說。”
連向暖剛要張口準備道謝，淩寒川卻突然插了進來，他臉色鐵青。
“選誰都不選你。”
男人並不介意，他的目光在淩寒川和連向暖身上遊移，然後忽然神秘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