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向暖心一沉,果然什麼事都瞞不過父親。
她猶豫了片刻,像是下定了決心。
“那個女人,還有連瑞庭,他們不見了,還有你的科研專利材料。”
連澤天眉頭一頓,臉上浮現少許煩惱之色,但很快消失了。
他眼睛直直的盯著連向暖:“你要跟我說的,隻有這件事?”
連向暖咬著牙,點了點頭。
連澤天沒有再說什麼,他歎了一口氣,將女兒再度摟緊懷裡,輕輕撫摸著她的發絲。
“那些都是身外之物,以後再研究新的就是了,隻要你好好的。”
“爸,其實……”
她差一點就要說出來了。
連澤天卻搖了搖頭:“不開心不想說的事情就不要說了。”
連向暖默默的擦乾眼淚,雖然父親現在出來了,但這件事情還沒完……
她問了父親事故當天的情況,沒發現有什麼異常。
“我隻能想到這麼多了。”
見父親臉上帶了幾分歉意的神色,連向暖搖了搖頭。
“剛出來,不要想那麼多了,你好好休息,我會常來看你的。”
依依不舍的告彆了父親走出來,淩寒川的車依舊停在那裡。
連向暖打開車門,裡麵的煙味已經散乾淨了。
她沉默的上車,淩寒川瞬間一腳油門。
一路上,誰也沒有開口,直到下了山,淩寒川忽然悶悶的開口。
“你告訴他了?”
連向暖證了一下,沒有急著回答。
刺啦一聲,淩寒川猛的踩下刹車,強大的慣性讓連向暖身體猛的一撞,幸好安全帶又講她扯了回來。
淩寒川怎麼了?他很在意自己有沒有說嗎?
他怎麼會在意這件事……
連向暖心亂如麻,良久,還是輕聲回答。
“沒有。”
“為什麼?”聽到連向暖的回答,淩寒川顯然有些錯愕,但這種情緒很快隱去,聲音很平靜,像是隨口一問。
為什麼?
連向暖轉過頭看向他,男人很好看,是她記憶裡的模樣,也是她永遠可望而不可即的。
“你希望我告訴他嗎?”
這一次她把選擇的權利交給淩寒川,想看這個男人會有什麼樣的回答。
回應她的是汽車啟動的聲音。
車輛行駛在跨江大橋上麵,開到正中間的淩寒川停了下來。
“不。”
隻說了一個字,卻讓連向暖的心一沉,隨即變得輕盈。
淩寒川不願意讓父親知道兩個人要離婚的事,是另有目的,還是……後悔了?
下一句話,就讓連向暖剛輕盈的心又變得無比沉重。
“我還沒有簽字,所以,嚴格來說,我們沒有離婚,自然不能跟他說。”
聽了這話,連向暖良久沒有動作,她偏頭看向車外。
橋下,溫柔的江水輕輕的拍打著。
“那,你會簽字嗎?”
淩寒川臉色陰沉,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連向暖沒有再追問,因為沒有意義。
他們兩個之間的事情,好像永遠都是淩寒川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