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聲音低沉而磁性。
曖昧的氛圍蔓延著。
連向暖聽到自己的心在砰砰跳,下意識地捂住了肚子。
如果不是寶寶,她或許,不,她一定會被這個男人所蠱惑。
連向暖猛的偏過頭,不去看男人充滿誘惑的眼睛,身體使勁瑟縮著,兩隻手下意識地推搡著男人的胸膛,不輕不重的掙紮起來。
“不,不了,我信……”
她內心不住的祈禱男人離她遠一些,此刻感覺自己要呼吸不了了。
但男人一動不動,臉上的神色有些嚴肅。
剛才那一刻,他看到了眼前這個女人內心的欲望與掙紮,可最終卻還是露出如此抵抗且厭惡的神情。
“嗬。”淩寒川低低的笑了一聲,像是自嘲。
他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一定是瘋了才想跟這個如此抵觸他的前妻共度良宵。
男人臉色一沉,車內旖旎的氛圍立刻蕩然無存。
他懶懶散散的收回身體,麵無表情的發動了車。
連向暖先是長鬆了一口氣,隨後又有些失落。
剛才有一刹那,她是真的想相信淩寒川願意與她……
可事實證明,這個男人隻是隨口一提,自己有一瞬間居然當真了。
真是可笑。
車再一次停下,已經到了彆墅。
連向暖有些慌亂的下車,然後乖乖的等著。
這幾天兩人一起出行,回來的時候淩寒川總是讓等著他,兩人一起進去。
然而——
此刻的淩寒川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兩隻手死死的握著方向盤。
連向暖臉上的表情有些疑惑,但她依舊乖乖的站在原地,一雙如同幼鹿般的眼睛,怔怔然的看著他。
可這澄澈的目光並沒有得到回應,男人猛地一打方向盤,掉頭下山去了。
連向暖一個人默默的站在那裡,寒風吹來,身上有些寒意。
看著邁巴赫消失在黑夜,她突然勾唇苦笑了一下。
她怎麼忘記了?先前的一切都隻是為了今天晚上的晚宴。
她居然真的以為那是自己觸手可及的幸福。
心裡沉沉的,悶悶的,還帶著鈍鈍的疼痛。
連向暖下意識地抱著自己,妄圖攫取一絲溫暖,然後有些魂不守舍的進了彆墅。
連澤天聽見門響,立刻跑出來。
見到回來的隻有女兒一個人,臉上露出了幾分失望的神色,但轉瞬即逝。
“回來了,寒川是不是去忙了?”
“嗯。”
連向暖輕輕的點了一下頭,心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揪著,快要喘不過氣。
她回到了臥室,好久才平複下心情。
去了盥洗室洗漱,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她突然發現耳環丟了。
那耳環是父親送給她十八歲的成人禮,這麼多年來一直戴著。
是丟了嗎?
連向暖在盥洗室仔細找了一圈,又到臥室裡找,都沒有找到。
她忽然間心一沉,難道是那個時候,她被男人逼到車內逼仄的角落,慌亂之中微微掙紮的時候,掉了?
連向暖拚命讓自己冷靜下來,這條項鏈對她意義非凡,一定要找回來!
現如今也隻能先從那輛邁巴赫著手了。
整整一晚,她都沒有怎麼睡好,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沒有打電話給淩寒川。
那個男人昨天晚上開車掉頭的眼神,她不會忘,是那麼的冷漠淡然,像是甩掉了什麼令人討厭的包袱。
一大早,連向暖到了淩氏的地下停車場。
淩寒川的車停在專位上,很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