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郎先生笑了笑,似懂非懂的說:
“嘉賜和寶寶雖然生父不同,可都是珺琦的孩子,無論如何,嘉賜都是寶寶的親哥哥,他應該,也必須要來參加寶寶的滿月酒,我覺得這是合理的,至於其他的因素,都可以忽略。”
“忽略不了!”知道丈夫不打算明說,顧安歌不悅道:“他們一定會陪嘉賜前來,甚至連……”
顧安歌沒有把話說完,而是瞪了自己那‘不爭氣’的女兒露雪一眼,露雪立即斜眼看向旁邊,佯裝不知母親指的是誰。
“阿姨,讓嘉賜來吧,你不是也想他了嗎?”南珺琦軟著聲音對顧安歌說。
顧安歌抿唇不語,這時候布郎先生又說話了,他看向表情一直很冷漠的席景雲說道:
“既然你們各執一詞,席先生,那就由你來定吧,你是寶寶的父親,就看你有沒有容人之量,讓嘉賜來參加他妹妹的滿月酒席了。”
布郎先生語氣聽似溫和,卻有無形的威壓,席景雲現在真是有苦說不出,若是讓,自己心裡不甘,若是不讓,那就像他話裡意指的一樣沒有容人之量,他看了顧安歌一眼,最後隻能回答:
“我覺得可以讓嘉賜參加,再怎麼說,他和寶寶畢竟都是珺琦的孩子。”
這份大度,真是被逼出來的。
南珺琦晲著席景雲眼底看向自己時閃過的那抹怒意,輕輕勾唇一笑。
當天下午,得到南珺琦通知的席然夫婦便帶著嘉賜乘坐私人飛機直接趕回國內,才過一個月,惦念寶寶的人,實在太多了。
而布朗一家則是在小樓裡安頓了下來,席景雲不甘願被南珺琦暗將一軍,硬是派了數十名傭人穿梭於小樓,美其名曰待客之道,其實就是故意氣南珺琦,不過南珺琦已經不在意了,席承驍已經伴著孩子出世,傑幾人身份也光明正大,她何懼監視。
露雪身旁仍舊跟隨著一名女侍,甚至在她和南珺琦單獨聊天的時候也隨侍左右,每每這種時候露雪隻能苦笑,南珺琦牽著她的手,兩人皆是感同身受。
席然和徐柳涵帶著南嘉賜在第二天清晨抵達了A市,南嘉賜在飛機上睡得安逸舒適,所以下了飛機仍是活蹦亂跳的樣子,回到彆墅後就央著黃叔帶他去找爸爸,此時的南嘉賜已經接受了將近一年的康複,身體壯實,所以席然便放心讓他自己去找爸爸了。
南嘉賜離開A市已有將近一年時間,並且之前跟在南珺琦身邊時極少出現在大眾麵前,所以當他牽著黃叔的手走進景天分部的大樓時,就像突然出現在成人世界裡的小精靈,自然備受矚目,尤其是他還長得如此俊秀。
“你看,這個小男孩好可愛呀!”有人禁不住好奇的議論起來。
“他怎麼會出現在我們大樓裡?難不成是哪位同事的兒子?”有人猜測。
“要是我有這樣的兒子,死而無憾了……”有人羨慕的說。
“不對呀,你看他牽著的,不是總裁的司機嗎?”有人這才注意起黃叔來。
“好像還真的!而且這小男孩的眉眼怎麼越看越眼熟啊……”有人疑惑著。
就在大家禁不住側目議論的時候,南嘉賜忍不住翹了翹唇瓣,那其實他們說的話自己都聽見了,但是自己可不是隨便哪一家的孩子哦,黃叔牽著南嘉賜來帶總裁專用電梯前,這下大家更是炸鍋了。
還沒等黃叔摁上電梯摁鍵,電梯門恰好就在這個時間打開了,從裡麵走出來的人,正是席承驍。
一看見席承驍,南嘉賜想也不想的撲了上去,清悅的童聲歡樂的響徹大堂:“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