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想,把那些報道搜出來給席先生看看,他兒子現在怎麼樣了。”
“是。”霍想恭敬的應了一句,開始走到桌旁將席景雲深陷牢籠的消息搜出來讓席心觀看,果然,席心的臉色比剛才更差了。
席心慌了。
他本以為裴瑾舒想借這個視頻從自己這裡敲詐一筆,沒想到她在來之前就已經將自己的兒子‘送’進了警察局,看報道的時間,這已經是三天前的事了!為什麼沒人對自己提過!
“看來席先生果然還不知道,不過,現在你應該明白我為什麼來這裡了。”
席心此時哪裡還有之前倨傲無度的樣子,意識到眼前這個女人已經死死抓住了兒子的把柄,他的眼神漸漸變得冰冷,腦海中飛速尋找著解決方法,和兒子一樣,他很快想到了將裴瑾舒殺人滅口,這是最直接的辦法了。
“對了,提醒你一句,這個視頻我已經遞交給公安局了,”裴瑾舒察覺到席心眼底的寒意,知道他對自己起了殺心,但是毫無畏懼,還刻意漫不經心的說著:
“就算我裴瑾舒不存在這個世界上了,你兒子也要被判刑,並且我出事,他是頭一個嫌疑人,所以他要是想脫身,除非我主動撤回控訴,其他的任何方法都不可行。”
“你想要什麼?”明白裴瑾舒是有備而來,席心懶得在和她多費唇舌了,於是直接問。
“旭達百分之十的股權,隻要我拿到股權,當天我就撤訴。”
“你瘋了吧?!”席心毫不猶豫的譏諷著,這個瘋女人竟然想要旭達的股權?!
“我瘋了?”裴瑾舒笑得猖狂,甚至樂不可支的拍起了桌麵,她好笑的問席心:
“是我瘋了還是你兒子瘋了?明知道我恨他還屢次給我提供這種證據,我為的不是什麼公正道義,就是為了錢,要不然我也不會來找你,能用錢解決的事,咱們就不要討論其他的可能性了。”
“你想要錢我可以給你,你開個數,但是旭達的股權,絕對不行!”席心斷然拒絕。
“要是席景雲聽到你這番話,不知道會作何感想,”裴瑾舒冷笑出聲:
“你兒子現在身陷牢籠,不僅無法脫身,而且名聲已經跟過街老鼠一樣了,要是我不撤訴,他將麵臨將近十年的牢獄之災,就算他有幸熬過牢裡的生活,出來的時候早就風華消逝了,到時候要想東山再起,還看彆人給不給他這個麵子,而你這個父親竟然更看重區區的公司股權?”
裴瑾舒一番話說中了席心的心事,的確,他承擔不起這樣的後果,自己已經不年輕了,公司等著兒子繼承,奪回家產的大業需要兒子謀劃,要是他坐十年牢,流逝的歲月永遠不可能用金錢換回,他們現在握著的好牌也早就消失殆儘,甚至可能變得一無所有。
但是……百分之十的股權!他又怎麼舍得。
看出席心的猶豫,裴瑾舒將謀慮藏於眼底,輕慢的開口說:
“席先生,你要快點給我答複啊,我隻在舊金山待兩天,算上剛才已經過去一天了,等我回國,警察一定要讓我給席景雲定罪,席景雲能不能脫身,就看你大不大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