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在回來的路上就已經清醒了,見其他三人無恙,他這才向席承驍和席景炎講起了那晚發生的一切,還有南珺琦和寶寶被帶走的事。
“我們知道了,現在顧安歌和布郎先生已經在和席景雲談判,傑,大衛,克裡斯,盧卡斯,辛苦你們了。”席承驍真誠的說著,看到他們身上受的重傷,沒有人比他更加愧疚。
傑四人有愧於席承驍的感激,尤其是盧卡斯,他垂著眼眸說:
“抱歉,我們沒有保護好珺琦和寶寶。”
“不怪你們,”席承驍馬上回答:“要不是顧安歌通風保險,席景雲根本不可能提前知道。”
“那個顧安歌腦子一定是生鏽了!”克裡斯毫不留情的罵道:“竟然將自己乾女兒的命交到一個混蛋手裡,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她也沒有料到席景雲會有此一舉。”席承驍雖然怪顧安歌,可也不會妄加罪責。
“不說了,咱們現在馬上去找她們。”大衛心急的邊說著一邊翻身下床,他剛一動,身上的傷口又溢血了。
家庭醫生登時激動得大喊:
“求求你們彆動了,我好不容易包紮好的傷口啊!”
席景炎哭笑不得,忙伸手將大衛壓回床上,說道:
“現在這件事暫時交給布郎先生來解決,席景雲無非就是想談條件,我們先等消息。”
“不能等,那個席景雲就是個瘋子!誰知道他會對珺琦……”克裡斯剛喊到這裡就被盧卡斯捅了一下腰,他疼得直抽氣,還毫無意識的罵他:
“你乾什麼!”
盧卡斯狠狠瞪了克裡斯一眼,然後向席承驍的方向示意了一下,克裡斯轉頭一對上席承驍的眼睛就後悔自己剛才說了那句話了。
“三少,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知道。”席承驍低聲說了一句,旁人聽來,他的聲音沉得好像每一個字都拖著一道重重的枷鎖。
席景炎看見席承驍這個樣子心疼不已,然而此時的他們,也隻能等待了。
夜慢慢走過屬於自己的時間,清晨的第一道陽光將它送回了另一個維度裡。
裴瑾舒在溫暖的被窩裡睜開了眼睛,她慵懶的伸了個懶腰後剛要轉身叫醒陸奕銘,卻發現他已經不在身旁的。
狐疑的揉了揉眼睛,裴瑾舒披上睡袍走出房間來到客廳,卻見陸奕銘緊皺眉頭坐在沙發上,似乎在想什麼重要的事情。
“奕銘,你怎麼起得這麼早?”裴瑾舒媚著聲音問。
陸奕銘抬頭看了裴瑾舒一眼,沉了沉思緒後說:“沒事,隻是奇怪為什麼最近席景雲這麼安靜,我本以為父親去雲享一趟之後他會再找我們麻煩。”
“估計是怕了吧。”裴瑾舒譏諷一笑,說道。
“可能吧。”抬手將倚到自己身畔的裴瑾舒摟進懷裡,陸奕銘敷衍的應了一句。
“你大清早的起來苦思冥想,就是在苦惱這件事?”裴瑾舒撫著陸奕銘的胸口問,他可不像是自找苦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