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有時候會很奇怪……”裴瑾瑤垂下眼眸,終於第一次學會了在姐姐麵前隱藏情緒,她淡然的說:
“好像你更在意我和羅倫的關係,而不是我。”
“小瑤,你真的想太多了!”裴瑾舒鄭重其事的辯駁,卻不知這個樣子越顯虛偽,她繼續說著:
“姐是怕你太單純了,不會抓住男人的心,有時候可能提他提得多了一些,你要是有這樣的想法,姐會很難受的。”
“嗯,我知道,我不會這麼想了。”裴瑾瑤唇邊漾起一朵淺淺的笑花。
“那……”見裴瑾瑤又聽自己話了,裴瑾舒小心翼翼的盯著她的眼睛問:“你還去米國嗎?”
“我再考慮一下。”裴瑾瑤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
“還要考慮?”裴瑾舒眉一挑。
“嗯,羅倫也很堅持的。”裴瑾瑤笑了笑說。
“好吧,”提到羅倫,裴瑾舒也沒辦法了,不過她還是不忘叮囑裴瑾瑤:“不過姐說的話你要放在心上,知道嗎?”
“嗯。”裴瑾瑤乖巧的點頭。
下午,送走了裴瑾舒,裴瑾瑤情緒低落的敲開了羅倫的房門。
“怎麼樣?”打開門,一看見低垂著腦袋的裴瑾瑤羅倫立即問了一聲。
“她不讓我去,說了一些治療會有風險的話……”裴瑾瑤垂頭喪氣的邁前一步,將自己倒靠在羅倫懷裡,低聲說:
“我覺得很累。”
羅倫心疼的摟住裴瑾瑤,輕聲說:“要是她知道你出發,恐怕還會鬨出更大的動靜來。”
“最後……最後再一次……”裴瑾瑤悶聲悶氣的說。
羅倫歎了口氣,也無可奈何了。
離裴瑾瑤和羅倫出發還剩兩天,南珺琦和席承驍為他們舉辦了一場送行宴,地點就在席承驍家裡,第一次來這裡時裴瑾瑤是為了姐姐,第二次來是為了自己,沒有惴惴不安的情緒,她開心的享受著這愉悅的氣氛。
趁著南珺琦和徐煒業鬥嘴的時候,裴瑾瑤還特意自己走到吧台前,對正在挑選今晚的紅酒的席承驍:
“席先生,我按照你說的去做了。”
“嗯。”席承驍還在認真挑選紅酒,淡淡的應了一句,他都不想特地去問結果。
“我聽羅倫說,席先生有三個兄弟,要是……”裴瑾瑤自那晚單獨談話之後對席承驍有了一種類似於靈魂導師的感覺,有些話她不敢對羅倫提出來,倒是敢在席承驍麵前說了。
“我家教育很好,不會有這樣的情況出現,”席承驍看向裴瑾瑤,沒等她說完話便說:
“就算是有,身為兄弟,我也會儘力將他拉回正軌,總不能他想如何就如何吧?”
“說的是。”裴瑾瑤笑著點了點頭。
“你們在聊什麼?”此時南珺琦已經不出意外的鬥贏了徐煒業,看見裴瑾瑤在和席承驍說話便湊了過來,她怕席承驍又把人家惹哭了。
“席先生在教我……”裴瑾瑤甜甜的回了一句:“怎麼麵對扭曲的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