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歲這才注意到,她看著比同齡人老了二十歲,眼底全都是滄桑和絕望。
還沒有反應過來,劉竹猛地一下跪了下去。
瘋狂的在地板上磕頭。
“黎歲小姐,謝謝你讓人照顧鳴鳴,我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謝謝。”
黎歲將她扶起來,看到她臉上的淚水兒,有些不是滋味兒。
這是經曆過多絕望的事情,才會哭得這樣狼狽。
“劉女士有事情就直說吧。”
說完,她又看向院長,“院長,我這次過來,也是有事情要跟你坦白。”
三個人就這麼坐在院子裡的石凳子上,劉竹渾身都在發抖,似乎受到了極大的衝擊。
黎歲也不著急,一直在等她的情緒穩定下來。
她看向院長,臉上都是誠懇,直接開口,“院長,上次過來的時候,有件事沒跟你說,其實我之前遭遇了車禍,把過去的事情都忘記了,我甚至都不記得誰是鳴鳴,那天我本來是帶著霍氏的任務過來的,但是聽到你說的,瞬間不好意思開口,最近我又遭遇了一場車禍,突然發現我的處境太被動了,所以這次跟你坦白一下,也希望你把知道的全都告訴我。”
院長愣住了好幾秒,然後長長的歎了口氣。
“難怪,那天知道你不對勁兒,卻又不好問。哎,我哪裡知道什麼,你做事向來雷厲風行,有自己的想法,突然有一天就帶著鳴鳴出現了,還捐助了很多昂貴的器材,才把鳴鳴這條命給吊住,我跟鳴鳴本來就是老鄉,看著他長大的,也不忍坐視不管。”
黎歲沒說話,所以院長隻是心好,才收留了鳴鳴?
她又看向劉竹。
劉竹的手緊緊的握著茶杯,似乎要把茶杯捏碎。
黎歲抬手,握住了她布滿繭子的手,“劉女士,我在黎家的時候,聽說黎雅是被你們虐待長大的?可我看你的麵相,不像是這種人。”
劉竹的眼底劃過一抹震驚,不敢置信的瞪著眼睛,似乎不相信這句話。
她緩了好幾秒,才問,“你說什麼?”
黎歲喝了一口茶,“黎雅在黎家看了很多年的心理醫生,說是從小受到你們的虐待,精神狀態一直不好,而且前段時間有個自稱是你們親戚的人跑去黎家以死相逼,要了三千萬。”
劉竹猛地一下站起來,“不可能!”
她渾身都在發抖,雙手死死的撐著桌子,“不可能,雅雅不可能說這些話,我們從未虐待過她,從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