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一牆之隔的常玉翡如遭雷轟,滿腦子都是絳色騎裝,周府。

她恨得咬牙道:“是她,一定是她。”

滿臉陰狠,恨那日自己沒能一箭射穿她的腦袋。

想起多年前,在他書冊裡發現的那張小畫,她登時將手中的酒盞摔得粉碎,轉身離去。

——

蘇禦坐在書案前,手裡握著一支染血的箭矢。

這是他的人,在一隻死馬身上發現的。

他已確定過,這馬是她的。

轉動箭支,杆首飾金漆,白雕翎,他眸光暗了暗。

想起那張倔強的臉,長睫落下一片暗色。起身推開窗子,冷風吹得他眼底清明了些。

她不想說,他何必要多此一舉。他們之間本是沒什麼的。

——

幾日後,閆衡一臉冷色地坐在周府前廳。

“伯父我要見雲若。”

周生承沉著臉,冷哼一聲,撇開眼:“由得了你想見就見?”

他眸光冷了冷,隱忍道:"她是我的發妻,也是昭兒的母親,我來了兩次,您都不讓見,怕是不妥吧?”

周生承一想起他做的混賬事,就一肚子氣,此刻憤怒地吼道:“你還知道她是昭兒的母親,得知她失蹤時你理都不理,狼心狗肺,不配為人夫。”

“伯父~”

“彆喊我伯父,兄弟鬩牆,傳出去你不要臉,我們還要臉呢!”

閆衡聞言,握緊的拳一鬆,臉色陰沉道:“我本想給人留些體麵,可您既然這般說了,我也就沒什麼顧忌的了。”

“您遲遲不讓我見她,怕是她根本沒在府上。”

周生承倏地起身喝道:“休得胡言亂語~她此刻正在府中養傷,根本不願見你。“

他壓著眉間的怒意,沉聲道:"在哪個男人的府上養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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