喚了幾聲也沒反應,寧國舅沉了臉道:“沒用的東西。”

冷哼一聲,帶著一群人轉身就出了酒肆。

待他走後,閆衡才緩緩從桌子上抬起上半身。

手指摩挲著腰間的刀柄,細長的眼,聚滿寒意。

到了這會他要是還轉過彎來,豈不是白混了那麼多年軍營,他玉麵閻王的惡名也不是白得的。

他哪裡是發善心,分明是動了歪念,變著法地讓他停妻再娶。

隻有一種可能,他是動了挖人牆角的心思,常年握刀的手,一瞬間死死扣著刀柄。

常玉翡他要定了,他的妻也絕不容彆人染指。

——

公主府

長公主“嘭”地摔碎茶盞,怒指著蘇禦:“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蘇禦跪在她的身前,低垂著眼簾,肩微沉,背部挺得卻筆直,仿佛背負著千斤重擔,卻依然屹立不倒。

“她從未糾纏過我,是我自己··········”

“你給我住嘴,你難道要強搶人妻不成?”

沉屙在心底多年的情思,絞纏攀扯,欲掙脫開來。他倏然抬起星眸:“我不會以強權迫她,可若她點頭,我便要謀她。”

“你敢~“

”與世俗禮法相悖,枉你讀了一肚子聖賢書,你若膽敢行下世人不齒的事,我便·····我便不認你這個孫兒。”

她的聲音因憤怒而變得尖銳,如同利箭一般直刺人心。

蘇禦緊握雙拳,指節因憤怒而泛白,仿佛要將所有的不滿都傾瀉而出。

“您為什麼要如此逼我?”

長公主胸口一窒,忽然就想起多年前,他成婚前夕,也是這般地跪在地上,說了同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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