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手顫抖,喘息聲仿佛要抑製不住呼之欲出。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滾落臉頰濕了衣襟。
那淚將蘇禦心口灼得一顫,唇角微微下垂。
周雲若抬袖擦去淚痕,舊日陰霾隨風去。
從此她隻是她,她的姓氏前麵再不用冠上閆衡的姓,未來皆握在自己手中。
衙衛將閆衡捆綁,就要押下去行刑,中郎將突然邁著官步走進來,掃視著官堂內的人,目光掃到蘇禦時,有一瞬的錯愕。
眉頭緊皺,又想起女兒的囑托,她二十有四,至今不嫁,這還是第一次主動為一個男子,開口求自己。這閆衡定然對她很不同。
沉了沉眉開口道:“此人曾在符山一戰,立下擒敵殺將的赫然軍功,律法有明,立軍功之人無大錯,不可定重刑,還請寺卿斟酌定罰。”
律法確實有明,大理寺卿目光瞟向蘇禦,見人冷冷的看著自己,眸光一閃,心下叫苦,蘇禦與周大人一向交好,這是擺明了要幫周家。
可律法當前,他也不好徇私枉法,不然中郎將和兵部追究下來,他也沒法給陛下交代。
不由的扶了扶官帽,清了清嗓子道:“既是如此,就按以往慣例,發配溯北守邊境。”
周雲若神色淡淡,隻將和離書仔細放入懷中。
醒木再響:“周雲若敲響鳴冤鼓,狀告夫君,杖刑可免。”
掃了一眼周生承,聲音明顯比剛才小了:“牢獄之刑不可免。”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