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大伯父命小廝給她送了口信,說皇後和寧國舅那邊不用她擔心,沒有詢問她的病情,想必是從黃藥師那兒得知了她是裝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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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下了場春雨,窗外,芭蕉葉被細密的雨點淋得嗒嗒作響。
蘇禦沉著臉坐在金絲楠木椅上。
身前跪了一排暗衛,各個垂著腦袋,屏聲斂氣,氣氛壓抑,好似烏雲蓋頂。
蘇禦勾起唇,寒了一天的臉色又染上一絲戾氣。
“不見了?”
“回大人,今日寧國舅從宮裡出來,卑職一直跟著,明明見他進了寧國公府,可晚上再去時,又和昨晚一樣,是那替身,卑職一間間屋子查看,都沒有他,這人就像憑空消失一般。”
蘇禦緩緩起身,修長的身影在昏暗的燈光下,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
他打開窗子,目光穿過雨幕,看向黑沉沉的天空,挑眉冷嗤一聲:“小子,變聰明了!可惜你惹錯了人!不想出來,那就彆出來了。”
次日一早
早朝後,陛下特意將蘇禦召到養心殿。
“愛卿~委屈你了。”
“陛下,臣受委屈沒什麼!隻是寧國舅損了您與皇後娘娘的顏麵,再由著他胡鬨,禦史台那邊隻怕......。”
一說到禦史台,皇帝就皺眉,一大早,禦史們就紛紛上折子。全是寧國舅對蘇禦欲謀不軌的惡行。
加之昨日禁軍親眼所見,寧國舅確實當眾撕扯蘇禦的衣衫,把人腰間玉帶都給扯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