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摸清頭緒,又見他一把揪住蘇禦的衣領:“你跟她睡了?你倆睡了·······”
蘇禦挑眉,輕輕抬手,握住他因憤怒而顫抖的手腕,力度恰到好處得讓寧紫淵無法掙脫,也無法更進一步。
“我與她共度良宵,是她自願,亦是我心之所向。”
說著,蘇禦輕輕一側頭,露出頸間那抹更加鮮明的紅痕,仿佛在無聲地炫耀著昨夜的溫存。
寧紫淵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鬆手,然後踉蹌後退幾步,突然,又是腳下一軟,整個人癱坐在地上,雙手緊握成拳,狠狠地捶打著地麵,嘴裡喃喃著:“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若若,我的若若......”
眾人低頭看去,國舅爺竟落了淚。惡名遠播的寧國舅哭了,這倒是個新鮮事。
往常被陛下罰跪在武昌門,那腰板可是挺的直直的,路過的人但凡多瞅他一眼,那是張口就罵啊!
這會兒蘇大人兩句話就給他弄哭了,著實令人驚訝!
周生承歎氣,搖搖頭,心說,腦子不行,玩不過人家,這會人都嫁了,嚎破嗓子也無用。再說就他那名聲,誰敢將姑娘嫁他。
周生承正暗自感慨,卻見寧紫淵突然抬頭,雙目赤紅,爬起身,指著蘇禦破口大罵,從他祖宗輩罵到子孫輩。眾人攔都攔不住。
蘇禦卻隻是靜靜地站著,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他罵了半柱香,蘇禦一杯茶也飲儘了。
就見六扇門外走來一隊禁軍,緊隨其後的公公,揚聲道:“陛下口諭,國舅爺不守禮法,辱罵官員,即刻押回國公府,無詔不得踏出府門一步。”
幾名禁軍迅速上前,將寧紫淵架起,他掙紮著,口中仍不停咒罵。
“蘇禦你奪我心頭所愛,我此生與你勢不兩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