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斜照,閆母麵容扭曲。
閆昭看著她,眼眶微紅:“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家宅被搶走,我無處可安身,飯都吃不飽,我怎能不瘋?”
閆母的怒吼,仿佛能撕裂空氣。
周圍的路人紛紛投來震驚的目光,閆昭臉色一白,他試圖上前,卻被小廝拉住。
他看了眼閆母披頭散發的樣子,衝閆昭搖搖頭:“公子,別過去,這人八成是瘋了。”
此時,石霞走過府門,下了白玉台階,停在閆母麵前。
讓人鬆開閆母,靠近了,用隻有她能聽見的聲音道:“主子請你去裡麵拿銀子。”
閆母先是一愣,隨即眼中閃過一絲貪婪的光芒,嘴角不自覺地上揚,抬頭挺胸,正要邁步向正門走去。
卻被石霞抬手攔住,她指著一側,沉聲道:“你隻能從側門進。”
閆母頓時瞪眼:“那我便不進了,我就在這門前,將她的破事全抖出來,讓她在京中抬不起頭做人。”
石霞冷冷一笑:“可以,不過,我勸你最好掂量一下,你頭頂的可是禦賜的門匾,一等一的勳貴之家,動動手指就能捏死你。
聞言,閆母臉色驟變,抬頭望著那高高在上的門匾,陽光從門匾上反射,金光閃閃,刺得她眼睛生疼。
她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腳下一個趔趄,幾乎摔倒。
閆母心知肚明,對方沾了天家一半的血脈,位高權重。真鬨大了,殺了自己泄憤也有可能。
她本也沒想鬨大,隻是向借昭兒管她要銀子。她讓貼身丫鬟來請自己,證明她害怕了。
她一個和離的女人嫁入高門,想是在長輩麵前不得臉,唯恐自己這個前婆母上門來鬨。自己就是捏準這一點,逼她給自己拿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