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空掉的床,他一下子慌了,攔住路過的小護士,“這個床的病號呢?”
“今天一早自己簽字出院了。”
周之琰知道她為什麼走,可是她的身體還沒恢複好啊。
他拿出手機撥了宋念的電話,打通了但一直無人接,他直接回了家。
屋裡一切都是原樣,甚至衣櫃裡她的衣服,就連化妝台上的化妝品都在。
他鬆了口氣,心底聲音在說:她沒有要離開,大概隻是想躲他幾天吧。
他給她時間,他等她氣消了再解釋。
周之琰沒等到宋念消氣,而是等來了寧洛委托的律師,“周先生,寧小姐將會被故意傷害罪起訴,如果罪名成立,她將麵臨一年以上的刑罰。”
“周先生,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取得你太太的原諒。”
周之琰眉頭緊鎖,“故意傷害已經是夠輕的了。”
律師露出訝異,“周先生的意思是……”
“她傷害的不止是我太太,還有我孩子一條命,”周之琰的聲音很冷。
律師的嘴動了幾動,“周先生,寧小姐說了如果她不能被原諒,她也會自己想辦法自救……”
後麵的話沒說完,律師便被周之琰眼裡的駭意給震住,“周先生……”
“她在威脅我?”
“不是,寧小姐她……”律師也找不到自圓其說的詞了。
“你轉告她,她可以沒事,但是她以後都不能再出現在海城,”周之琰頓了一下,“這就是她不聽話的代價。”
“好,那周先生最好兩天內讓周太太撤訴,不然進了司法程序就不好辦了,”律師留下一句話走了。
周之琰看著窗外,撥了個電話,“小卓,你不是說有媒體想采訪我嗎,約一下吧。”
宋念來的時候,周之琰滿心歡喜,隻是看到她帶來的禮物就慌了。
“周之琰,這是我讓律師擬的離婚協議,財產分割按你是過錯方分割的,”宋念說的十分公式化,也十分冷靜。
這樣的她,讓周之琰有些陌生。
自從認識她的時候,她就是嬌嬌的軟軟的,像個長不大的小姑娘。
所以他不自覺的想疼她寵她,不舍得她受一點委屈。
現在的宋念就像是一個久經沙場的戰將,剛硬有韌,不折不撓。
其實他會跟寧洛勾搭上,就是因為寧洛太像最初的宋念了。
彆人都是找個白月光的替身養在身邊,可他是找了個老婆的影子在身邊,他就是想留住宋念最初的模樣。
“念念,你跟以前不一樣了,”他低喃。
是啊,她被愛情的刀割了一層又一層,怎麼可能還完整如初?
“你又何嘗不是一樣呢?”宋念一句話讓周之琰沉默。
是啊,他們在婚姻這條路上,想著是奔康莊大道,卻還是走偏了。
這怪他,不怨宋念。
她是一心一意對他好的,他都知道。
周之琰看著離婚協議幾個字,眼珠刺痛,“念念,我雖然是背叛了你,也背叛了對你的誓言,但我真的沒有想過跟你分開……”
宋念看著他,這才幾天,他人瘦了一大圈,臉上都是疲憊的憔悴。
當初創業幾天幾夜不睡的時候,他都沒有這樣。
“周之琰,”宋念打斷他那些沒有意義的話,“你還是看看協議內容吧。”
“能不離嗎?”周之琰顫抖,“念念,我不想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