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之晴看到宋念的第一眼就知道婚沒離成。
以前的宋念總是笑嗬嗬的，眉眼開笑那種，烏黑的眼睛帶著水光。
可現在的她蔫的就像是霜打的花，甚至連發梢都不支棱了。
“他嫌財產你要的多？”唐之晴給宋念倒了杯熱水放到她的手裡。
“不是，他就是不想離，說是……不能沒有我，”宋念雙手捧著杯子，汲取著杯身的熱度。
也不知道是不是流產的原因，她的身子一直都是冰的，哪怕晚上睡覺空調溫度開的再高，捂再厚的被子也暖不熱她。
“放他的臭狗屁，不能沒有你還養小三？”唐之晴嘴厲如刀。
宋念蜷縮起自己，下巴磕在膝蓋上，望著杯子裡的水汽沉默。
唐之晴看了她頹喪喪的樣子，“那這婚還離嗎？”
“離啊，”宋念聲音軟軟的，像是被抽走了力氣一般，可這兩個字說的很是堅定，而後又嚅呶一聲，“為什麼不離？”
“可周之琰不離，你又不能驢不喝水強按頭，”唐之晴說著就來氣，拿過沙發上的抱枕一頓揉搓。
宋念歪了歪頭，“那就強按。”
“嗯？”
宋念喝了水，話鋒突然一轉，“你那個AI開發現在還是不溫不火嗎？”
“是啊，我敢保證我開發的軟件絕對是頂尖最好的，可是有個屁用，咱沒關係沒人脈得不到大公司的青睞推廣，”唐之晴說到這個又惱火的拿著抱枕撒氣。
她原本打算通過宋念走周之琰的後門，借他的圈子人脈把公司的AI軟件推廣出去，現在這路子肯定不行了。
“你想賣掉軟件，通過後期軟件升級維護來賺錢對吧？”宋念問她。
唐之晴點頭，“前期是這樣，畢竟要先搶占市場，後期會做AI產品，比如AI電影，AI小說，AI遊戲等等。”
“為什麼前期不做？”宋念反問。
唐之晴歎了口氣，“AI產品很小眾，會被彆人當成娛樂工具，會給人先入為主的印象，以至於不能夠真正認知AI軟件用好了，對公司的辦公智能有幫助。”
“我不這麼認為，我覺得可以雙管齊下，AI產品和AI軟件同時進行……”宋念給唐之晴介紹了自己的想法。
唐之晴聽的眼睛一亮，“不愧是正洲證券的老板娘，果然是思路不一樣。”
“那就這樣去搞，利用現在的視頻推廣去吸引客戶群體，根本不用你找什麼人脈，自然會有人來找你，”宋念淡淡的，卻透著股你若盛開蝴蝶自來的自信。
也讓人心安。
讓人覺得不用多想，乾就完了。
唐之晴是見證宋念和周之琰的創業之路的，那麼多挫折意外，當時她都給他們打過退堂鼓，讓他們安心找個公司打工多好。
可最後宋念和周之琰還是堅持下來了，她一直覺得是周之琰能力卓越，現在她才明白是宋念的支持。
“念念，周之琰離開你，肯定會完蛋，”唐之晴不由自主就來了這麼一句。
“他怎麼樣都跟我無關了，”宋念手裡的水已經不再溫熱，她放下，“我有些困了，去睡會。”
唐之晴用抱枕砸了自己一下，聊著好好的工作，扯周之琰做什麼。
她怕宋念帶著對周之琰的怨念睡覺，對著她的背影念叨，“我現在要做什麼？AI產品開發嗎？”
“對！精準定位開發。”
唐之晴衝她的背影拉長脖子，“可是我沒有錢請開發人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