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型的社死現場!
宋念細白的皮膚當即浮起一抹氳紅,嫩生生的,像是剛摘下來的果子。
雖然她沒說什麼,可是她提了他的名字,而且還說了那樣的話,怎麼都有種背地打他旗號,借他光的嫌疑。
宋念想打招呼,可是喉嚨那兒像是卡住了什麼。
其實這個時候說什麼都不太好,所以不如不說。
她剛想遁走算了,林越舟那噙著若有似無嘲弄的簿唇輕啟,那一刹那宋念隻覺得頭皮發麻,仿若他張嘴說的不是話,而是刀子。
社死就社死吧,她怕林越舟說她句什麼,那就丟人到家了。
她正想著說點什麼,林越舟的聲音已經出來了。
“阿姨。”
兩個字,十分的清涼,仿若浸了薄荷,輕輕的落在了宋念的心間,讓她倏的鬆了口氣。
“越舟啊,這麼巧你也在這兒,”左青換上了與對宋念完全不同的臉。
“嗯,談點事,”他坐在那兒始終沒動,交疊的雙腿透著他不可一世,誰都不放在眼裡的傲氣。
此時不逃更待何時,宋念拿著包遁走。
林越舟看著那抹慌亂的背影,不明意味的眸底多了抹幽沉的深意。
“越舟,最近你哪天有空,阿姨想找你幫個忙,”左青開口。
坐在林越舟對麵的男人很有眼力見,“林律,您先忙,我們改天再約。”
“不用。”
寡淡又不容商榷的語氣,讓男人起了一半的身子又老實坐了回去。
“阿姨如果是想找我聊周之琰的那點事,那就算了,”林越舟的話讓左青臉上掛著的笑意當即就僵住了。
她還沒開口,他就拒絕了。
左青沒想到他不會給自己這個麵子。
一直聽周之琰說林越舟是那種天王老子在他麵前都沒麵子的人,今天她算是領教了。
“我跟他說過了,不用找我,我也不接,”林越舟說完才緩緩站起身來。
左青跟他都說這麼多了,他才起身,這明顯不是禮貌,而是送客了。
什麼場麵嘴臉都見過的左青,自然是懂的,如果再說什麼那就是自找難堪了,況且現在就挺不好看的。
她哪讓一個小輩拒了?
左青找補的笑了笑,“越舟,你想哪裡去了,阿姨是想找你幫著立個遺囑。”
林越舟眉梢微挑,“哦?!”
“年齡大了,說不準哪會人就沒了,有些身前事後的事早安排明白,免得到時讓孩子們手忙腳亂,”左青悲戚的感歎。
“確實,意外和明天誰也說不準哪個先到來,”林越舟這話接的左青差點一口氣憋回去。
有這麼說話的嗎?
他不應該安撫的說句她想多了,她這麼年輕硬朗,立遺囑太早了?
左青氣的心底拱起一股火,可又不能發作,嘴角的笑容拉下去,“林律師,你先忙,我就不打擾了。”
她走了,最後那聲林律師是她隱晦的不滿。
林越舟坐下,對麵的男人立即趨炎的開口,“這種人太沒邊界感,一把年紀……”
“你剛才說的案子可以接,但是要提三個點,”林越舟打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