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快的接住,是個沙發抱枕,看向投‘彈’的人,正大爺似的躺在那兒,沒等鐘子嶽罵人,卻被罵了句,“屬狗的啊。”
呃……
這是罵狗嘴吐不出象牙,嫌他汪汪了?
鐘子嶽挫牙,“林越舟,你就會逮我欺負,他們倆說話你怎麼都不嫌吵?還有你這兩天半夜去偷人了,到哪睡哪!”
周之琰沒管他們拌嘴,悶了口酒,神情和說話的語氣都很喪,“阿恒,幫我想想辦法。”
“到底怎麼了?”霍恒沒來得及回話,鐘子嶽一屁股坐下來,疑惑好奇的眼神在他們兩人中間穿梭打量。
霍恒一副你不懂就少問的眼神,鐘子嶽白他一眼,用自己那雙白色的Gucci抵了下周之琰的小腿,“阿琰,你怎麼惹嫂子生氣了?”
周之琰扯了扯領口,露出鎖骨下麵那道新鮮疤。
這是他愛宋念的證據。
危險來臨的時候他救宋念,真的是本能,那一刻他完全沒有想自己。
他愛宋念遠遠超過了他愛自己。
他現在知道了,可是宋念已經不給他機會了。
昨天他找宋念,給她打電話發信息,她都不接不回。
鐘子嶽聽不到答案,心底卻已經有了答案,“不會吧,嫂子發現你偷吃了?”
寧洛的存在是周之琰的見不得光,也是他們幾個人公開的秘密。
他們都勸過周之琰,他一直都說跟寧洛隻是普通朋友,可大家都是男人誰不懂那點小九九。
一眾的沉默,讓鐘子嶽嗤了一聲,“我就說吧你彆玩火,現在被火燒了吧?”
霍恒也抿了口酒,鐘子嶽看著周之琰岔開著腿,頭低的都快埋進褲襠的樣子,“嫂子是怎麼發現的?看你手機了,還是親眼撞見?”
周之琰像是得了失語症,還是不回。
鐘子嶽冷嘲,“周總,你倒是說句話啊。”
“子嶽,這個還重要嗎?”霍恒倒了杯酒遞給了他,“念念要離婚,你還是幫著想想辦法吧。”
“想什麼辦法,不用想,他當初招惹那個寧洛的時候就該知道有今天,”鐘子嶽是站宋念這邊的。
霍恒碰了下鐘子嶽的杯子,“阿琰已經夠難受的,你彆再傷口上撒鹽。”
“我還想潑硫酸呢,”鐘子嶽把酒一飲而儘。
周之琰當初家裡出了變故,是宋念拯救了他,他們幾個人親眼見證宋念是如何讓周之琰重回巔峰的,那時鐘子嶽幾個人都說了,以後宋念就是他們的親妹妹。
周之琰抬起頭來,眼尾和眼底都是氳紅,“我沒想到會是這樣,我以為她哪怕知道了,最多是生氣鬨一鬨哭幾回,可是她一點都沒鬨……子嶽,你跟念念走的近,你覺得我該怎麼做,她才會不生氣原諒我?”
鐘子嶽又想嗆白他,但被霍恒一個眼神製止。
他把空掉的酒杯舉過去,霍恒接過來又給他倒了一杯。
鐘子嶽又來了個一口悶,“辦法不是沒有。”
他看向了躺在沙發上,完全沒有存在感的林越舟,“這個怕得要林大律師做點犧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