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乾嗎?
他就是想她,想讓她回家,想給她好好認錯,想再跟從前一樣甜蜜恩愛的過日子。
“念念,我喝多了,你來接我,好不好?”周之琰從山莊出來又來了酒吧。
最近他都要靠大量的酒精麻醉才能讓自己睡著,不然他不敢回那個沒有她的家,更不敢上那張沒有她的床,那種一個人空空的抓不著摸不到的滋味,真像是把他掏空一樣。
“念念,你來接我,我等你,”周之琰帶醉的黏糊糊的。
他說醉了,看來是真醉了。
如果沒有醉,他應該記得他們簽了離婚協議,已經要離婚了。
以前他喝了酒,哪怕沒有醉,也總會讓她去接他,然後裝醉的靠在她的肩膀上各種耍賴搞怪。
可是這一年來,他讓她接的次數少了,她都沒有多想,隻以為他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少碰酒場了,以為他是疼她了,不讓她半夜從被窩裡爬起來去接他。
其實他的出軌是有跡可尋的,隻是她太信他對自己的感情,是她高估了自己。
不願回憶的過去又失了控,宋念閉了閉眼,“周總喝多了還是跟寧小姐打電話吧,我掛了。”
“念念不要掛,”周之琰的聲音都是破碎的,“念念彆掛,念念……砰……”
那邊傳來類似酒瓶摔碎的聲音,宋念的心被震的一縮,她本能的就要問怎麼了,但話到舌尖她還是忍住了,甚至把電話拿開要掛掉。
一段變了質的感情就像身上爛掉的一塊肉,剜掉會疼但也要去剜,不然隻會越爛越深,最後要命。
“太太,您先生喝醉了,您還是來接他一下吧,”服務生接過了電話。
宋念沒應,還是絕決的掛了電話,不過她還是給周之琰的助理發了個消息過去。
“美女你到哪下車?”出租車司機問她。
宋念這才想起來從上車就接電話,還沒告訴司機地址,可是她能去哪呢?
她跟著周之琰的這幾年裡,從來沒想過給自己買套房,曾經唐之晴也說過讓她給自己整個小窩,偶爾可以讓自己浪一浪,但她沒那個心思。
現在想想她當初就該聽唐之晴的,給自己整個小窩,不至於現在讓自己無處可歸。
不過現在也不晚,反正她有錢。
宋念給那娜發了條給自己找房的語音,【給我選套房,位置要離大唐智能近的,四周配套像醫院超市要齊備的,房子大小不限,要裝修好的,能拎包入住。】
這條語音發完,宋念想了想又給那娜發了條信息:我買房的事彆告訴你大老板。
不過今晚她還得去唐之晴那兒睡了,她給司機報了地址,然後將周之琰的備注刪除並拉黑,不然今晚她都彆想清靜。
周之琰喝多的時候特彆能鬨騰,他不能睡覺,說是一躺下就會感覺天旋地轉,他就拉著她跳舞唱歌,聽他講故事……
宋念不由又想到了過去,而想的後果就是做夢了。
她夢的不再是與周之琰的過去,而是他們倆帶著他們的孩子一起去爬山,兩個孩子,一個男孩一個女孩,周之琰手裡抱著一個,脖子上還騎著一個。
他們父子三個人爬的很快,宋念氣喘籲籲的跟不上,兩個寶寶就在那兒不停的喊,“媽媽加油,媽媽快點,媽媽……”
乍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把宋念一下子從夢裡驚醒,可她耳邊回繞的還是那奶萌萌脆生生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