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恒和鐘子嶽還有周之琰他們三個是穿開襠褲長大的,所以鐘子嶽眼珠子轉一下是什麼心思,霍恒都清楚。
他猜對了,鐘子嶽去找了周之琰,提著啤酒燒烤,進了門便說,“阿琰,有大爆料。”
周之琰出院了,他當時他選擇撞車除了是想誓保清白,還是為了讓宋念心疼,可她由始至終都沒去看他一眼。
“什麼?”周之琰身上穿著家居服,鬆鬆垮垮的,頭發也是不齊整,整個人就是一個字:喪。
鐘子嶽看著他這副樣子在心底暗自搖頭,但也沒有說出來。
他雖然沒受過情傷,但是後悔的滋味是知道的。
現在周之琰在傷愈期,或許等他適應了,走出來就好了。
“阿舟有女人了,”鐘子嶽的話讓周之琰僵住,而後臉色微微變白。
沒用他問,鐘子嶽這個輸出機已經把事描述了一遍,“阿琰,我們跟阿舟認識這麼久,你說如果是關係一般的女人,會把他的衣服弄成那樣?”
周之琰坐到地毯上,拿過一罐啤酒噗的一聲打開,看著滋滋冒出的泡泡,聲音低迷,“那你覺得那女人是誰?”
鐘子嶽嗤的一聲笑了,“我哪知道?我還想問你呢,咱們四個人當中阿舟跟你算是最親近的。”
周之琰捏著啤酒罐的手緊了緊,喝到喉嚨裡的啤酒發苦,“親近?”
“對啊,阿舟從不接彆人的代理,但你的代理他接,還有……”鐘子嶽接話,但說到半便被打斷。
“嶽嶽,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好。”
鐘子嶽嗬了一聲,“是,阿舟拿你的代理費,但人家也出力了,每年為你挽回多少經濟損失,他拿的也是應該拿的。”
周之琰說的話不跟他一個頻道,但他還是說了,因為他心裡太多壓抑的東西無處可說,也沒有人願意聽。
“如果他是要錢,我把公司分他一半都行,可就怕他要的不是,”周之琰說著把啤酒猛的往嘴裡灌。
鐘子嶽眨巴了下他那雙漂亮的雙眼皮大眼睛,“那他要什麼?”
周之琰整個胸腔都被酒液占據,又苦又澀,“他……”
麵對著鐘子嶽一副求知欲滿滿的眼睛,周之琰說不出口,最後隻嚅呶了一句,說了什麼鐘子嶽並沒有聽清。
“阿琰,少喝點,就算沒了宋念,你也得往前走,”鐘子嶽捏了捏他的肩膀,“來少喝酒,多吃串。”
結果兩個人誰都沒少喝,都喝多了。
鐘子嶽直接爬上周之琰家的沙發睡了,周之琰卻沒睡意,他拿出手機撥了宋念的電話,她沒有接,他把電話打給了林越舟。
他不知道為什麼打這個電話,可就是想打,不打他感覺自己會瘋掉。
“有事?”林越舟還是那種懶懶的調子。
“睡了嗎?”周之琰聲線緊繃。
“準備睡了,有事說事,想聊天換個時間,”林越舟也很直接了當。
周之琰握著手機,沒有說話,林越舟也沒有掛,兩人就在電話裡無聲的沉默著。
最終還是周之琰先開了口,“子嶽在我這兒睡著了。”
“哦。”
周之琰輕咳了一聲,“阿舟……”
叫了這一聲之後,他又停住了。
林越舟說了句,“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