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舟這是在暗提醒她，他被她傷害了嗎？
宋念的臉頰倏的紅了，心跳如擂鼓，她暗暗掐著掌心，提醒自己不要心虛。
天台的風有些大，把宋念原本綰在腦後的發絲都吹開了。
烏黑的發絲纏過她的臉，淩亂的像極了她昨晚失控時的樣子。
林越舟的喉結滾了一下，“怎麼，宋總是不打算負責？”
他的語調懶漫漫的，卻是壓迫感十足，一直話多的那娜此時竟也不敢多嘴，都把目光聚到了宋念的身上。
她白色的襯衫長裙，被風掀起一角，一頭長發在風中淩亂，她個子不矮，可在林越舟麵像是自動縮小了尺寸。
兩個人一高一低，衣服一黑一白，對立感十足，卻又莫名的和諧相搭。
宋念被他兩連問，隻好硬著頭皮迎上他的視線，“林律，想要怎麼賠償？”
林越舟清雋的眉眼閃過一抹極淡的笑意，“我要，宋總就會答應嗎？”
“那也要看林律要什麼？”宋念突破了心理那道防線後，她也無畏無懼了。
那娜的眼珠子已經在他們倆中間轉了八百個來回，總感覺他們倆的對話氣氛有點說不上來。
“隻要我們律所能負擔起的，一定會讓林律滿意，”宋念誠懇的承諾。
林越舟眼瞼微微下垂，目光落在了宋念的腳上，白色的真皮，一根細帶環繞腳踝。
他眸子微縮，再抬起來直麵宋念的時候，不再拐彎抹角，直接了當，“你們完善後的產品能確保百分百不會再有問題？”
康旗接過話來，“針對這次出現的BUG我們除了修複還做了改進和升級，不會再出現資料外泄的情況，但人工智能畢竟是不斷完善的，至於後續會不會再有問題，這個沒辦法完全保證。”
林越舟淩銳的眸子直落在康旗身上，“你是拿我們當小白鼠，給你們玩？”
玩笑的語氣，卻是透著股迫人的高壓。
康旗求助的看向了宋念，她隻好解釋，“現在的AI產品百分百不會再有問題，至於後續再開發新功能那就是另一說。”
“你們的意思是隻管結婚不管生孩子？”林越舟的比喻還真是一句接著一句，“我要的是一套健全的AI體係，能做就做，不能做就退出。”
這樣的他才是傳聞中的林越舟，殺伐冷酷，不給彆人一點情麵。
“能做！”康旗扛下了大旗。
林越舟：“我要的不是一句空話。”
康旗看了眼宋念，“如果再出問題，我辭職走人，退出這個圈子。”
林越舟眸色微沉，“宋總呢？”
宋念相信康旗，“我相信我們的研發團隊。”
“可他們已經坑了你一次，你還願意相信？”林越舟這話似乎有了彆的味道。
宋念努力不讓自己往歪處想，“人無完人，林律都願給我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我們又怎麼會輕言放棄？”
林越舟的黑眸與她無聲對視著，兩秒後，他簿唇輕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