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舟是內斂的雙眼皮，看人的時候帶著鋒芒，宋念呼吸都不暢了。
不過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錘，她直接去得去的態度，“林律師想讓我怎麼賠我就怎麼賠。”
主動權甩給了他，這樣她就不用為難了。
他的賠償合理，她就應下，不合理她可以拒絕。
“哦？”他淡淡的尾音輕拉，“這是又想記帳？”
提到這個，宋念也心虛，畢竟他幫了她太多次，她一次次說謝，一次次說記著這些情，最終這些都成了債，她還欠著呢。
“林律師，隻要你肯幫大唐和之晴，你要我怎麼樣都可以，”宋念豁出去了。
“是麼？”林越舟真是太會磨人了，而且是精細研磨那種。
宋念很乖的點頭，可是下一秒林越舟出口的話讓宋念就僵住了，“包括你自己嗎？”
大家都是成年男女了，自然懂這是什麼意思。
宋念的心跳怦怦快了起來，仿若要跳出胸腔似的，她看著林越舟連臉紅都忘了，直到他拆開她帶來的糖葫蘆咬了一顆，“原來宋總又是給我畫餅。”
宋念回神，垂下了眼瞼，她平複了兩秒，知道他這話就是戲弄她的。
男人都不是正經的東西，這是周之琰說過的話。
她宋念是公認的美人，現在又離婚了，林越舟這種披著正經外衣的浪蕩公子調戲她一下也是他男人的劣根。
如果換成彆人，她可以翻臉，可以直接不客氣，但現在有求於他，所以該忍的就得忍。
宋念想到陌生人給她的電話警告，嘲弄的扯了下嘴角，“隻怕我同意，也有人不許。”
林越舟吃著糖葫蘆的動作微頓，“有人？誰？”
反正是與他有關的事，她自己也不費那個心思了，直接拿出手機打開，把打她電話人的號碼調出來放到了林越舟麵前，“今天這個號碼的主人打電話警告了我，讓我離你遠點，所以這也是我來找霍恒沒再找林律師的原因。”
林越舟瞄著那串號碼，輕輕咀嚼嘴裡酸甜可口的糖葫蘆，“他都說了什麼？”
“就說不許我接近你，否則後果我承擔不起，”她把狀告的明明白白。
“那你怎麼說？”林越舟似乎很感興趣。
“沒讓我說什麼，對方就掛了電話，”宋念把目光從手機上移開看向他，“林律師認得這個號碼嗎？”
“有點熟悉，”他臉上不帶一絲波瀾，甚至看不出他對這個號碼的反應，“以後再找你就掛掉不用接。”
宋念皺眉，“還有以後？”
林越舟似乎很喜歡吃這個糖葫蘆，又咬了一顆，“不好說。”
宋念，“……”
她怎麼有種戳了馬蜂窩的感覺。
不過現在她顧不得計較這個，隻問了林越舟，“泄露商業機密這件事你能幫我嗎？”
“這麼理直氣壯？我欠你的？”林越舟一句話讓氣氛僵了。
宋念想說她沒有這個意思，可是麵對著林越舟那漫不經心戲弄她的樣子，她一下子不再出聲了。
古色古香的廳內，空氣安靜的不像話。
宋念胸口內的酸澀，委屈，還有被他戲弄的惱怒在慢慢發酵。
她真有直接起身罵他一句了起就走掉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