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博的眼珠子也是來來回回了轉了幾圈後,趕緊的跟著霍恒出去。
隻有鐘子嶽沒走,他看著眼前和沙發的人剛要張嘴說什麼,卻被林越舟來了句,“出去。”
鐘子嶽隻好乾癟嘴,臨走的時候給周之琰做了個把林越舟獵殺的手勢。
隨著鐘子嶽的關門聲,兩百多平的大包房裡隻剩下林越舟和周之琰兩個人,林越舟把玩著一隻麻將坐過來,混不吝的往大沙發上一坐,“這麼一副樣子要殺人啊。”
周之琰沒說話,隻是打量著林越舟,他從第一次與林越舟見麵便知道這人非池中之物。
這些年相處下來,林越舟七不買乎八不甩的個性他也很欣賞。
人常說誰想阿諛奉承巴結討好,不過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罷了,可是林越舟就行,他從來都是隨心所欲,喜歡的看得慣的怎麼都好,他不爽的看不順的親爹在他這兒都不好使。
他不會巴結討好誰,更沒有什麼江湖之說,因為他就是江湖,彆人都得看他的臉色。
權勢是個好東西,在林越舟這兒是鐵證。
他的這份灑脫不羈是每個男人渴望的,但又做不到的,所以周之琰打心底是佩服他的,還有羨慕。
因為很多時候,他都是心有所違,做不到林越舟那樣隨心所欲。
所以在他發現宋念跟他走的近時,心裡就開始恐慌。
因為他身上有著一種男人羨慕渴望女人傾慕的特質,所以周之琰怕了,怕宋念會被他吸引,更怕他被宋念吸引。
如果林越舟對宋念動了心思,他不會管什麼世俗,在意彆人說三道四,到時自己就會真真的出局了。
所以哪怕他發現林越舟跟宋念走的近,明明戰戰兢兢可也不敢亂動,就怕捅破那層窗戶紙,可誰曾想竟有人給捅破了。
這才是他最害怕。
他怕林越舟順風推舟,怕他坐實這一發。
新聞他看了,也知道是有人故意弄的,可是上麵的照片讓他不淡定,他知道是借位照,因為林越舟跟宋念不可能在公眾之下親密。
可縱使這樣,他的心也荒成忽倫貝爾大草原,因為林越舟的確離宋念很近,不然不會有這個借位照。
這麼多年,林越舟從不讓女人近身,當然他也不近女人的身,去會所酒吧,他都是一個人占一個大沙發或是座椅。
新聞上的照片一眼就看得出來,那架勢跟車咚沒區彆。
不管出於什麼原因,林越舟那樣子對宋念都是不正常的,不符合他的性子和風格。
他靠近的或者能靠近他的,都是他在心底這個意念的。
一個男人跟一個女人走得近代表什麼,他周之琰怎麼會不懂?
周之琰低下頭,擼了把頭發,幾秒後才抬起頭來看著他,“這事你打算怎麼處理?”
“不知道,”林越舟將手裡的牌往桌子上一丟,倒了杯酒抿了一口。
周之琰嘲弄的苦笑了一下,“你不是不知道,是不想說,想讓我說是吧?”
“那你就說來聽聽,”林越舟真是一點都不遮掩自己骨子裡的那份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