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二院的院長剛好很熟，要不要幫你走個後門？”
林越舟邁著四方步進來，那不可一世的調子讓鐘子嶽隻能乾翻白眼。
二院，是他們這兒精神病院的簡稱。
“我說的是阿琰，他的老婆被你撬了，他得多難受？”鐘子嶽的一萬點心疼毫不遮掩。
林越舟走到那張他的專屬大沙發前，把大衣往旁邊一丟，人也慵懶的落進沙發裡，腿自然的交疊起，“你這麼心疼他，那去安撫一下不就好了。”
霍恒在一邊嗤的笑了，“我覺得這建議不錯。”
鐘子嶽跳腳，“我說你們倆一個個夠不是人的，一個挖牆角，一個放哨站崗。”
這是直接罵他們倆狼狽為奸。
“怎麼沒拉上你覺得虧？那行，下次我跟女朋友乾點什麼偷事的時候讓你把風，”林越舟真是一句比一句會嗆白他。
“我是這個意思麼？是這個意思麼？”鐘子嶽氣急，“我是說你們想過阿琰嗎？大家都是哥們，現在這麼一弄，以後我們這個小團體還怎麼一起玩？”
霍恒沒說話，這確實是個問題。
“不一起玩，你是沒飯吃，還是得死？”林越舟這話有點狠，但也是問到了根上。
鐘子嶽看著他，像是從不認識他一樣，“林越舟，這麼些年我們在一起，你不是嗆我就是懟我，我知道你這人沒惡意，就是嘴毒但心腸不壞，我也不往心裡去，可是你這次乾的事太不是人乾的了。”
霍恒瞥了眼林越舟，剛要替他說什麼，林越舟一個手勢給製止了。
他讓他說，讓他把心裡所有的不滿都說出來。
“林越舟，你是有權有勢，可你也不能仗著這個欺負自己的兄弟啊，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你搶兄弟的老婆，你這是人乾的事麼？”鐘子嶽一直樂嗬嗬的，天天掛著不知人間疾苦的笑，可現在他臉繃著，真是氣到的樣子。
“嗯，繼續，把你的不滿和心裡的憋屈都說出來，”林越舟依舊神色淡淡。
鐘子嶽的嘴動了動，“沒有了。”
林越舟拿出一根煙，點著，抽了一口，過了差不多半分才吐出煙圈，“既然我是人渣混蛋，那你以後就離我遠點吧。”
他這話一出，讓霍恒也沒想到。
還以為他會解釋呢，結果他一個字沒有，反而來了這麼一句，這就是等於默認自己乾了鐘子嶽控訴的那些事。
鐘子嶽的臉一寒，也是意外的。
沒想到在一起玩了這麼久的哥們，為了一個女人要跟自己翻臉，甚至是散夥不玩了。
那種窒息一般的心痛，讓鐘子嶽半天都說不出話，也不想說了。
他足足瞪了林越舟一分鐘才發出聲，“行，你林越舟有能耐，我們高攀不起，行了吧。”
話落的時候，他鼻尖酸了。
他鐘子嶽是個男人，多少年沒哭過難受過了，今天他真的很難過難過。
他留下這句話憤然轉身，結果在門口與要衝進來的周之琰遇了個正著。
“乾嘛去？”周之琰的麵容平靜，好像根本沒看到新聞一般。
鐘子嶽對於他的反應很是意外，盯著周之琰的臉，“你，你……”
他想問周之琰沒看新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