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同時看過去，那是一群十幾歲的孩子，男孩女孩都有，他們穿著紅的白的黃的黃的各色羽絨服，如同一副移動的五彩畫一般。
他們正在歡鬨著打雪仗，地上的雪仿若成了他們手裡的玩具，隨手抓起來就扔向對方。
雪落在身上，也在空中飛舞，這一刹那，世界是動的，也是靜的。
看著他們歡快的樣子，宋念忽的感覺年輕真好，其實她明明也不大嘛，可似乎比起這些孩子還是少了活力。
這些孩子們跑著追著，拿著雪球追逐打鬨，他們離這邊越來越近，宋念就一直看著挪不開眼睛。
就在這時，一個調皮的雪球跑偏的飛向了宋念這邊，這大概就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吧。
那一刹那，宋念忘了躲似乎也覺得不必要躲，而林越舟高大的身子在雪球直直的飛向宋念的時候，往她向前一偏擋在了她的麵前。
伴著砰的一聲，雪球打在了林越舟的身上，然後碎開，雪花的碎片四散而飛。
“哇哦——”幾個孩子大聲的叫了起來。
接著他們便一擁過來將他們圍住，有人拿出手機，不管他們同不同意便將他們定格在相機裡。
宋念被擠著困在林越舟的懷裡，調皮的孩子還有摟著林越舟肩膀的，還有跳躍起飛的。
哢嚓一聲，定格的畫麵卻是那麼燦爛美好。
“麼麼，愛你們，比心……”孩子們滿意的拍了照，各種搞怪的對宋念和林越舟做著動作，又嬉鬨著離開。
宋念的目光被吸引的一直追著他們，直到笑聲和身影都模糊，她才收回視線。
林越舟還站在她的身側，她想到了剛才他替她擋下的雪球，她的嘴動了動想說什麼，可又不知要不要說。
“你剛才想說什麼？”在她的糾結中，林越舟先出了聲。
“我……”宋念愣了一下，“我想問公爵呢？”
她說完又解釋了一下，“我去過你的住處，公爵似乎不在。”
“你怎麼知道它不在？”林越舟又是那副審問人的調調。
“它在的話肯定會理我，”宋念話裡的另一層意義是公爵不像他那麼小氣。
林越舟輕嗤了一聲，“你倒是挺自信。”
他又奚落她，宋念憋在心裡的怨氣升了起來，“我不是自信，我是信公爵，信它的品德。”
“你這是在拐彎罵我品德不行？”林越舟這個大律師的理解力還是可以的。
宋念雖然心裡是這樣想的，可沒那個膽量說出來，再說了他們又回歸陌生人的模式，有些話是不宜說的。
她沒接這話，而是追問他，“你還沒說公爵呢？”
林越舟沉默，宋念的心咯噔一沉，她盯著他的臉。
不知是不是雪光太白的原因，讓他的膚色看起來比平時更白了幾個度，而且他似乎也瘦了，骨相的輪廓更加立體，側臉的鋒銳感更重了。
他穿著奶油白的羽絨服，半長款的，明明很臃腫的裝扮，可他在身上卻全是時尚感，他往這兒一站不像是買家秀，更像是賣家秀裡的男模。
他的手放在羽絨服兜裡，眸光幽暗的凝著某處，這神情讓宋念的不安更重了。
她藏在手套裡的手指微微蜷縮，呼吸也緊了幾分，“你把公爵送人了，還是……”
“它去寵物醫院了，”林越舟的三個字打斷宋念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