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舟到的時候,宋念正站在林越舟的家門口,公爵站在她的車頂正在用嘴梳理羽毛。
看到他的時候,公爵立即羽毛一抖,衝著他飛了過去,“完成任務,完成任務。”
完成個毛任務,把人帶到門口,門都沒進呢。
林越舟衝著它的腦袋點了點,“怎麼,在外麵待了幾天連家的密碼都不知道了?”
他的這隻鸚鵡不僅說人話,還會乾人事,比如開密碼鎖。
“是我沒讓它開,”宋念接過話來。
林越舟看過來,宋念連忙給了解釋,“我身上穿著孝,不能進彆人家。”
身穿孝服的人在滿五七之前,是不能進彆人家的,這話還是外婆說給她的。
“冤枉,冤枉,”公爵叫屈。
林越舟又拍了下它的頭,“彆吵了,給你加雞腿當補償。”
“不吃同類,”公爵的一句話成功讓宋念破防,噗嗤笑出聲。
鸚鵡和雞是同類?
她還是第一次聽說,它們都同是羽毛科嗎?
公爵站在林越舟的肩膀上,他看向了宋念,“笑了?”
宋念知道不論是公爵去陪他,還是剛才他逗公爵都是為了哄她。
這人嘴是挺欠的,可內心柔軟又細膩,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穿孝不是得哭,你怎麼還笑了?”林越舟的話在這兒等著她了。
“在你家哭,你不得轟我?”宋念說完頓了一下,“林越舟,我現在服孝,你彆亂跟我開玩笑。”
他在跟她表白以後,哪怕她拒絕了,但他還是會開玩笑。
她知道他是在試探她,提點她,可她有自己的考量。
她完全可以不管不顧答應他,讓一切不好的聲音和麻煩都交給他解決,可那樣就是太自私了。
“我這人就這樣說話,除非你讓我閉嘴不說話,或者你不跟我說話,”林越舟又將住了她。
現在唐之晴的案子開庭在即,她怎麼可能不跟他說話?
林越舟把公爵托在手上,“現在它安全到家了,你可以回去了。”
宋念知道他誤會自己來這兒的原因了,“我不是來送公爵的。”
“哦?那就是……”他後麵的話收住了,因為剛才她說的那句自己在孝期,有些話他就不往外說了。
“那就是有彆的事?說吧,”林越舟改了話,十分正經了。
宋念也不藏著掖著,“剛才打電話的時候我聽到石家人找你,是因為官司嗎?”
“耳朵挺好使啊,”林越舟還是戲謔上了,但也給了肯定回答,“沒錯。”
林越舟手一托,公爵飛走了,他往宋念車身上一倚,“累一天了,到家門口還得罰站,我是不是今天最慘的男人?”
宋念沒理會他的賣慘,“石家要你放水?”
林越舟雙條大長腿懶懶的斜蹬著地板,單手插在褲兜裡,“而且下了血本。”
其實宋念想到了,石家派人找上他,肯定不會隻憑嘴,宋念往他麵前走了兩步,“許諾你了什麼?”
“打聽這個,怎麼你也想賄賂我?”林越舟好看的眼睛半眯著,有些勾人。
宋念沒心思跟他打哈哈,“你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