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就連董老這般隨和的人,臉上都露出了幾分嚴厲之色:“到底怎麼回事?”
“其實說起來,我師父的後遺症被引出來,還和這人有關呢。”
“他和師父動手的時候不敢光明磊落,儘借助一些歪招來引誘我師父出手,引發了他老人家的後遺症。”
“之後我們師徒倆又是請吃飯、又是開高價,人家就是不願意為我師父治療。”
“還放了話,說要想要他給治病,要我和師父在他家門口跪足四個小時!”
他一番添油加醋地說完,高誠庸當場就怒了,一聲冷笑:“嗬嗬,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川中冒出來這麼一尊大佛了。”
能夠引發江隨流的暗病,說明對方還是有些本事的。
可恃才傲物、目中無人、借題發揮欺壓老人,就實在可惡!
“這人現在在什麼地方,帶我去會一會。”高誠庸開口,語氣傲然。
剛才話都是高雄在說,江隨流不開腔。
這會兒聽到高誠庸的話,他才一臉為難道:“罷了罷了,誠庸啊,你現在身份特殊,這種事不適合插手了。你如今身居高位,背後不知多少雙眼睛在盯著呢,別為了我折損了你的名聲。”
“我這一把老骨頭了,和你們之間早已是雲泥之別,你們能再見我一麵,我已經心滿意足了,不敢奢求多的。”
“我今日來,就是和你們見一麵,道個別了……”
不得不說,江隨流的演技確實不錯。
這幾句話說得感人肺腑,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真是為高誠庸著想。
畢竟是看護過自己的長輩,高誠庸臉色更加陰沉了,扭頭看向董老:“董老,您看……”
董老也背著手,臉色不怎麼好看,卻不似高誠庸那般衝動:“你和老江去看看,此人到底怎麼回事。”
“不過也別衝動,先問清楚事情的原委再說。”
“我倒是不覺得有人不要命不要利,隻為了羞辱老江一番。”
“你去問問,若是往日有仇之類的,咱們好生補償吧。”
到底是在高位坐了幾十年的人,董老雖然生氣,但是也覺得高雄的故事裡有點不對勁。
給錢不要,禮物不收,就要讓人下跪?
要是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誰吃飽了撐的會這麼乾?
再說江隨流的身份雖然和他們比不上,但在川中地界,他的身份也是響當當的。
就為了一番羞辱得罪武盟?不至於吧!
江隨流聞言眼皮子跳了跳,但還是不願意錯過這個機會,沒說話。
旁邊的高雄明白他的意思,上前道:“高先生,不用麻煩了,傷了我師父又不給他醫治的人就在這兒呢。”
“在這兒?在哪兒呢?”高誠庸愣了愣,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順著高雄的手一回頭,就看到秦風淡然地喝完了最後一口茶水,擦了擦嘴,才慢悠悠地從位置上站起來:“不用看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