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你心裡究竟愛誰,
抹不去地回憶難以入睡,
留下我獨自傷悲……”
仔細聽去,歌聲乾淨空靈,透著一絲哀愁與憂傷,歌詞中那種無奈與不舍,一點點隨著曲調,撞進人心。
男子抬眸,如利劍般的目光,掃向對麵的雲馨閣。
門口的人突然聽到歌聲,皆愣了愣。待聽清歌詞時,臉上表情各異,卻都沒有再說話,隻靜靜地聽著。一時間,吵鬨聲逐漸消失,隻剩下琴聲與歌聲,在眾人耳邊回蕩。
雲馨閣雖以獨特的歌舞招攬客人,可曲調最多有些輕快,使其朗朗上口,詞風基本不會脫離古典的意境,可以說從未有過這種類型的歌。尤其是這首歌的歌詞,將女子被棄之後的心情完完全全的表露出來,這樣的詞以前從未有過。
街頭某輛馬車上,穆珩青聽著隱隱傳來的歌聲,眉眼閃過一絲複雜之色。
一曲終了,如楓眉眼含笑,對那富家千金說:“小姐,這歌怎樣?如若再不行,那麼,我們也沒辦法了。銀子拿去,招牌,砸了吧。”如果宮主出麵都搞不定,那雲馨閣倒了,也怪不到他身上了。如楓陰測測的想。
那千金動了動唇,沒說行,也沒說不行,就那麼站著。
突然,一道勁氣從茶館雅間飛出,將鄢月跟前的簾子打斷。她心下一驚,猛的起身,隨之便見一道銀色細線飛來,準確的繞住她的腰,將她往外拉。
鄢月掙紮了幾下,才發現這細線強韌不催,根本弄不斷。而她身子剛好些,不宜用太多內力,隻得任其拉出雲馨閣。當然,她也順便看看,對方是何人。
底下,如楓正等著那千金的回答,突然見到鄢月被什麼東西拉往對麵的茶館,臉色一變,立刻提氣而起,扣住鄢月的手,欲救下她。誰想對方突然加大了力道,鄢月驚呼一聲,隻覺腰上一陣刺痛。如楓見狀,隻好鬆手,隨著鄢月一齊到那家茶館。
鄢月被對方直接拉到座椅上,隨之麵上一涼,紗巾被對方扯下。她抬眸仔細打量著對方,是個二十出頭的男子,眉目清俊,如雲煙似的墨黑長發,用上好的白玉冠束著,兩邊各留了一縷,自耳後垂落,一襲月牙白錦袍,顯得文雅如蘭。
“姑娘長得,似乎與雲馨閣的主子很像啊。”男子眯著雙眼,淡笑。
鄢月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冷淡的說:“我長得像誰,與公子沒有關係吧?”
“嗯,是沒有關係,我好奇而已。”男子說著,微微側目。是如楓進來了。
“你是什麼人?快放了我們宮……小姐!”如楓指著那男子喝道。
“小姐?”男子眉峰一挑,“怎麼,姑娘是雲馨閣主子的妹妹?”
鄢月淡轉眸光,冷笑:“是又怎樣?”
“不怎麼樣。”男子收了纏在鄢月腰間的細線,原來,那是件兵器,藏在男子袖口處,線的前端是一小塊箭頭般的東西,看樣子是玄鐵,無堅不摧。
“姑娘,你剛才唱的歌,不似以往雲馨閣的風格,這,可是你自創的?”
鄢月看了男子一會兒,哼笑:“是不是自創的,與公子有什麼關係?”眼見對方想說些什麼,鄢月繼續道,“彆跟我說什麼‘好奇’,你好奇心這麼重,家裡人知道嗎?”說完,她猛地頓住,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頭,這話,實在是太溜了,她在現代經常說,不能怪她……
如楓撲哧一聲,忍不住笑了。他們家宮主,怎麼這麼搞笑?
男子嘴角直抽,轉而輕笑出聲:“好吧,是我冒昧了。”……
“宮主,你這麼搞笑,家裡人知道嗎?”出了茶館,如楓便揶揄著,不時哈哈大笑。
鄢月眉眼一橫:“很好笑?”
“是啊。”如楓點點頭,眼見鄢月眯起雙眼,連忙擺手,“不好笑,一點都不好笑。”
鄢月瞥了他一眼,轉眸,隻見穆澤仙站在雲馨閣門口,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們。
“這邊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記得讓人查一查那富家千金和茶館的那個男人。”鄢月一口氣說完,腳下一轉,快步進了雲馨閣,從暗道回月府去了。
如楓張了張嘴,話還沒來得及說,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鄢月離去。
這時,穆澤仙瞪著雙眼走上前:“你很開心啊?”
“沒有啊?”如楓眨眨眼,“你怎麼過來了?”
“怎麼,你不想我過來啊?也是,打擾到你跟美人聊天了。”穆澤仙冷哼著,手一伸,“把玉佩給我。”
如楓下意識的捂著身側:“給你做什麼?我已經收起來了。”
“你上次才答應我不跟其他女人走得近,結果這麼快就食言了。把玉佩還給我,我不要你了!”穆澤仙越說越氣,跺腳道。
如楓嘴一扯:上次他好像也沒答應吧,何況這玉佩也是她自己塞給他的。
“好,我還給你。”
“你……”穆澤仙氣紅了眼,一把推開如楓,哭著跑了。
如楓仰天歎了口氣,無奈的追上前:“郡主大人,我開玩笑的。”
“哼,不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