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好厲害啊!”玉靈攬著鄢月的手,佩服不已。
鄢月笑笑,沒說什麼,胸口悶悶的有些難受,隨之一絲泛黑的血自嘴角溢出。
“小姐你沒事吧?”
“嗯,我來之前事先服了解毒丸,沒什麼大礙。他什麼情況?”鄢月見楊靖奚幾乎要癱下去,急忙攙住他。
“他原本就傷得很重,又被那夥人如此折騰,小姐好好給他看看吧。”
鄢月點頭:“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先回去。”
兩人正說著,墨錦和如楓來了。原來,他們剛入樹林,便遭到突襲,是以現在才趕來。
回到雲馨閣,鄢月立刻幫楊靖奚運功療傷。因那人已知她的身份,以及和雲馨閣的關係,所以她再三叮囑如楓等人萬事小心。隨後,匆匆趕回了月府……
昨天的蹴鞠上半場比試,以華頌國第一雍國第二楚嵐國第三結束。所以鄢月一進宮,便覺看台上,楚嵐這邊的氣氛有些壓抑。
若非許謙隆重傷在家休養,他們楚嵐是不至於排到第三的。穆芸菲想到這,心下再次湧起一陣愧疚之意。
“芸菲,許公子的傷,怎麼樣了?”穆荊天用不大不小的聲音問。
穆芸菲一愣,顯得很是詫異,隨之臉上微紅:“回父皇,兒臣前兩天去探望許公子,他的傷好多了。”
“哦,那就好。”
簡單的對話,落在眾人耳中,卻有著不簡單的意思。沈傲芙與穆珩尹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凝重。穆珩青則微低著頭,不知是何表情。
鄢月將眾人的反應看在眼裡,暗忖:皇上當眾這麼問大公主,是不是說明,已將他們視為一對?
藍妃瞥了眼沈傲芙,唇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餘光一掃,無意中看到雍國二王子古勒目光定定的望著穆芸芷,當即心思暗轉。
場上比試愈來愈激烈,將眾人的注意力轉了過去。鄢月喝了口茶,隻覺喉間一股腥甜湧出,當即咳嗽了幾聲,接連喝了好幾杯茶,衝淡那絲血腥味。
她之前重傷小產,這才慢慢恢複了些,又中毒,給楊靖奚運功療傷,這身子,當真是要被她折騰壞了。
穆珩青一早便發覺鄢月不對勁,精神看起來不太好,麵上略顯疲態。
眼見鄢月起身離席,他遲疑片刻,跟了上去。
鄢月由香芩攙著,來到一處長廊透氣。途中又咳嗽了兩次,手絹一擦,落下幾道泛黑的血漬。
“宮主,你這……”香芩見狀,不由得驚呼。
“餘毒未清而已,無礙。”鄢月深吸口氣,將手絹收起。
香芩默默的握著鄢月的手,擔憂不已:“宮主,這段時間你的身子接連受創,可要好好調養啊。要不,再請醫仙瞧瞧?”
鄢月垂下眼簾,沒有說話。她能想象得到,若是醫仙知道了,定會把她罵一頓。
說曹操曹操到,隻見不遠處,一人影晃悠晃悠的走來。一身寬大的青衣袍子,長長的墨發由一根藍色發帶隨意束起,額邊各留了幾縷,看樣子根本沒怎麼打理,渾身上下皆透著一股懶散的意味。
鄢月扯了扯嘴角:“醫仙,你怎麼這副模樣?”
秦泰長歎一聲,揉了揉臉,俊秀的五官,被他弄得幾乎變形:“你以為我想啊?你知道我這些天是怎麼過來的嗎?”哀怨的語氣,令鄢月不由得打了個抖。
“怎麼了?沅貴人的病還沒好嗎?”
“哪裡是她啊?她的病早就好了,隻不過還是整天窩在寢殿而已。”秦泰大咧咧坐在石階上,幽幽道,“是太後娘娘養的一隻小白狗,不知怎地,成天沒精打采,好像生了什麼病。太醫院的人都不懂,所以太後娘娘就把我抓過去了,可我又懂多少啊?這不,這幾天一直在研究呢。”
鄢月挑眉:“怎麼不在外頭找一位獸醫進宮?”
秦泰聳聳肩:“找了啊,可是,也瞧不出個所以然,太後一生氣,就把他們趕走了。唉,這可苦了我。”
鄢月正欲開口,忍不住又咳嗽起來。秦泰這才注意到她的異樣:“你這是怎麼了?”
香芩忙說:“醫仙,你快給宮主瞧瞧吧,她又中毒了。”
“什麼?哪個混蛋又給你下毒?”秦泰大怒,一副要找人乾架的模樣。
鄢月嘴角抽了抽,輕咳一聲,將事情大概說了下。
“我說你這丫頭真是……”秦泰聽完,直瞪眼,“不要命了?本來身子就沒完全好,又跑去救人,還給人運功療傷,墨錦那幾個小子是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