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唐何連忙出聲,“嚴樂,你、你彆睡中間了。”
“好,我到那邊睡。”
袁成毅嘿笑著,湊到唐何跟前:“怕不?本王陪你睡啊。”
“哼!”唐何白了眼袁成毅,沒有理會他……
有了這條蛇,一路上,袁成毅跟唐何都離鄢月遠遠的。不過相處了幾日,見這蛇確實乖乖的,很溫順的感覺,兩人便沒之前那般害怕,偶爾也會小心翼翼的逗它。
就這麼走走玩玩,他們來到一個叫百花鎮的地方。這鎮子不大,但鎮上的人幾乎都會養花。一到花期時節,鎮子裡便百花齊放,遠遠望去,猶如墜身花海,甚是美觀。這鎮子也因此得名百花鎮,每年都吸引很多人前來賞玩。
鄢月他們到的時候,最好的賞花時節已經過了,但去的也不算太晚,鎮子裡還是能看到不少花的。比如,他們住的客棧,後院就栽種了不少,風一吹過,隱隱有花香襲來。
因鄢月帶著那條蛇,袁成毅由此找到借口,不與鄢月同睡,各自落個清靜安穩。
天微微亮,客棧裡便慢慢有了人聲,而後逐漸熱鬨起來。袁成毅伸著懶腰,推開窗子醒醒神,誰知正見院子裡,一淺色身影,在花間緩步走著,眼波流轉不停,似在賞花,又好似在聞花香。白淨的臉龐,在一片粉白的映襯下,竟有種說不出的吸引力。淺淺勾唇之際,瞬間柔和了分明的五官,也就此狠狠印入袁成毅的心裡。
似察覺到有視線投到自己身上,淺色身影抬起頭,一見袁成毅,頓時沒有好臉色,扭身便走。
袁成毅見狀,眉梢半挑,一個躍身,就擋住了對方的去路。
“小唐唐,一大早就來這兒賞花,真是好興致啊。”
“說了不許這麼叫我!”唐何惱怒不已,這什麼破稱呼,真惡心!
“本王高興。”袁成毅微抬下巴,一副“你管得著嗎”的表情。
唐何咬牙:“你怎麼總是跟我過不去?”
“哪有?”袁成毅雙手一攤,很是無辜的說,“你看,本王也有給嚴樂取昵稱,哪裡是跟你過不去?”
“昵、稱!”唐何一字一頓的說,“他是你的人,我可不是!”話音未落,他瞬間想到那次的事,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
袁成毅挑眉暗笑,順著他的話點頭:“對,你不是,不是。本王肚子餓了,去找我的小家夥吃早飯咯,吃完帶他出去逛。”
唐何瞥了眼袁成毅離去的身影,冷哼,腳尖不停地擰著地上的泥巴,也不知自己哪來那麼大的氣。
吃過早飯,袁成毅便帶鄢月出門逛,鄢月順道叫上了唐何。一路上,唐何臭著張臉,袁成毅則不時拉著鄢月這裡看看那裡瞧瞧。鄢月心有察覺兩人不對勁,但也不多問,畢竟是他們之間的事。
街上,行人倒是不少。雖然花期快過了,但依舊有不少外來人前來賞花。不過,在見到鄢月一行人時,賞花頓時變成了賞人。
他們三個,袁成毅相貌還不錯,算是風流倜儻的俊公子一個。而唐何,清朗白淨,麵容俊秀,也是個俏公子。至於鄢月,那柔美絕色的模樣,不知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
“嚴樂,他們都瞧著你呢。”唐何瞥了眼鄢月,眼底不由得暗了暗:果真不是一個等級的,他怎麼能長得這麼好看?等等,自己什麼時候在意起樣貌來了?一個男人,在意這個做什麼?
想著,唐何眉頭直皺,也沒什麼心思再關注街上的人。
“啪嗒”一聲,有人將自己的荷包扔給鄢月,緊接著,不少女子貼身的小東西朝鄢月砸來。鄢月嚇了一跳,連忙躲到袁成毅身後。
“她們這是乾什麼?”
“好像是這裡的一個習俗。若是姑娘看上了哪個人,可以先扔個貼身物件試試,看對方的反應。”
“哦。”鄢月咂舌,她知道華頌國因女皇掌權,女子可自由擇夫,但沒想到,這兒竟然還能這麼明目張膽的示愛。
突然,“啪”的一聲,一個雞蛋在袁成毅腦門處開花。滑滑的液體順著他的臉流下。
“為什麼。”袁成毅抖著兩片薄唇,哀怨無比,“為什麼他就是那麼多精巧的小玩意,本王卻是臭雞蛋?哪個瞎眼的扔的,本王要把他眼珠子挖出來!”
唐何回神,撲哧一聲,樂了:“說不定是個賣雞蛋的姑娘看上你了,順手就扔了過來。”
袁成毅嘴角一抽:“本王希望,有個掏糞的看上你了。”
唐何:“……”
這時,前頭傳來一陣喧鬨,不少人圍在那兒,不知在看什麼。
“小家夥,走,我們瞧瞧去。”
待他們走近,便聽到一男人嬉笑:“哎,白癡,隻要你把那餿水喝了,我們哥幾個,就讓你過去。”
“好臭,我不喝。小白說了,不是彆人叫我做什麼,我就得去做,要想想,自己應不應該做。這水這麼臭,我不應該喝!”
“嘿,你這白癡,到底喝不喝?”
小白?這聲音好像是……鄢月身形一頓,連忙撥開人群。隻見一披散著頭發、渾身臟兮兮的男人站在那,梗著脖子叫道:“不喝!”
這張臉,不是楚月青是誰?
鄢月頗為震驚,走上前叫了他一聲。楚月青轉眸看向鄢月,愣了愣,隨即激動得將鄢月抱入懷中:“小白,小白,我終於找到你了!”